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我喜歡乾隆,但是從沒想過成他的女人,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會是他的全部,如果成了她的女人,她將是我的全部,用我整顆心,愛一個心中無我的人,是不是太吃虧了,我正猶豫之時,乾隆擺了擺手:“朕想靜靜,你跪安吧?!?/p>
跪安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可能和晚安差不多吧,我對他行了禮,然后回了屋,晚上沒事,把那件袍子繡好,然后連夜做好,等他回京的時候送給他留個紀念,宮中對我來說沒什么留戀的,魏清泰名義上是我爹,他們只不過比陌生人稍熟一些,我已決定不和他回宮,與其空守一段無望的感情,不如有一個自由身。
昨晚睡得晚,醒來的時候,日已上三竿,我穿好衣裳,小草正哼著曲收拾東西,她有些五音不全,雖然我沒聽過這首軟語儂音,從我非專業(yè)的角度看,最少跑兩個調(diào),看我出來,笑了笑:“小姐,早?!?/p>
我盤腿坐到椅子上,柜子上扣著昨天烤的地瓜,我拿起一個咬了一口,涼了,有一種怪怪的味道,偷偷地放回去,把咬的一面沖里,:“早嗎?早我再回去睡一會兒。?”
小草忽然回頭看我笑,她的笑不陰不陽的,看得我直發(fā)毛,我跳下地,湊過去:“小草,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吃錯藥了,我覺得你有點不正常?!?/p>
小草不說話,還笑,我不自覺抱緊了雙臂:“我怎么了?”她目光迷離,盯著我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的頭皮發(fā)乍,倒退著跑出去,門檻高,我一蹦跳出去,弄不懂古代的門檻為什么要弄那么高,腳落到地上覺得軟軟的,接著傳來一聲痛苦的叫聲:“魏瑤池,你眼睛白長了,往哪兒踩?”
聽到這聲,我何止頭皮發(fā)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萬歲爺,恕奴婢后腳勺沒長眼睛。”乾隆怒喝一聲:“把你的腳抬起來,放在朕的腳上是不是挺舒服?”
我膽子再大,也不敢說他的腳耽誤我落地了,我低下頭,右腳果然踩在乾隆的腳上,我象遇見鬼一樣,腳攸地抬起來,蹦到一邊。
乾隆抽回腿,蹲下身用手揉著腳,痛得他齜牙咧嘴:“魏瑤池,你哪象個姑娘,愣小子也比你穩(wěn)當多了。你是不是不會走路,一會跑一會跳,要是你能老實一會兒,將是萬民之福。”我實在不知道我走路和萬民有什么關(guān)系,后來一想,可能因為我不好好走路,影響乾隆的身心,影響乾隆的心,就影響萬民的心。
看他痛得滿頭大汗,無心和他斗嘴,趕緊扶了他進屋坐到椅子上,幫他把靴子脫下來,他里面穿著一雙白布襪子,襪子上繡著一圈梅花,褪下襪子,只是稍有些紅,多虧我沒穿花盆底鞋,否則加我本身的力量,再加上地球引力,估計還不得把他的腳踩成骨折。
小草知道我是因她而闖禍,怯生生地過來給乾隆見禮,我見小草在旁邊手足無措的樣子,好笑,命她去給我倒半盞酒,小草去不一會兒,拿著半盞酒進來,進門檻拌了個趑趄,酒盞搖晃著酒灑了一半,乾隆罵了一句蠢材,小草漲紅了臉,我忙接過酒:“萬歲爺不是蠢材,是天子門高?!?/p>
沾了酒,給乾隆揉腳,我學(xué)著媽媽的樣子,輕輕地揉,乾隆一點兒也不象男子漢,手剛一碰上他的腳,就聽他啊啊直叫,我嘆了一口氣,反正輕他叫,重他也叫,我還是重點揉,好得快,我加大力度,乾隆啊的一聲,要不是我心里有準備,一定以為他痛得要昏過去,再揉幾下,他不叫了,改罵我,本來左腳抬起來,差點踹到我身上,又硬生生地停住。見把他的紅化開了,我放下他的腳,好象誰愿意捧他的腳給他揉一樣。乾隆不叫了,問我:“好了?”我嗯了一聲站起身,端了盆洗手,一股酒味,熏得我直犯嘔,我想可能和我的潔癖有關(guān)系。
小草端來熱水,服侍乾隆洗了腳,乾隆臉色很難看,擺手示意小草下去,小草把我的洗手水端出去,我擦了手:“萬歲爺,走走看看能不能動?!?/p>
乾隆白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朕的痛苦之上?!蔽矣X得這句話很耳熟,沒想到乾隆也能說出即精典又現(xiàn)代的話。
我連拖帶拉,把他拽起來,他的手搭到我的肩頭,差不點把我壓趴下,我半拖半抱,拉著他走了幾步,越來越重,我求饒地說:“萬歲爺,您能不能自己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