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楊少爺看得起。”我譏諷地說,“司杏愚笨,府里看不上,也不會讓我伺候二小姐。君府沒你想得那么不堪,我是最粗笨的,比我能耐的多的是,少爺以后便知道了?!笔前。呱謱δ氵@惡人,剛剛好!
楊騁風(fēng)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diǎn)頭,“好吧,既然你不識好歹,非要守著木頭般的君聞書,住在這凍死人的破屋子里,我也只好哀汝不爭了?!?/p>
我不語,心里卻大罵:媽的,厚臉皮!
楊騁風(fēng)又坐了一會兒,說了句:“好吧,你不用再趕了,我走了?!北闫鹕韽奈疑磉呑哌^,身形一晃,就消失在黑夜中。
我徒然坐下,覺得十分累。楊騁風(fēng)的話在我心里引起了很大的震動——這世界如此黑暗嗎?我雖與君聞弦未曾謀面,沒有交情,但如果今天這番話讓她知道了,不知她會作何感想?還會嫁嗎?同為女人,我為她感到悲哀,也為自己感到悲哀。
外面三更的梆子響了,驚擾了我,我嘆了口氣,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吹燈睡覺,突然發(fā)現(xiàn)桌上空空如也,我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