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虹掙扎了一下,突然便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哭得身軟骨酥,范之勛把她半擁半抱著帶回屋里,擁在沙發(fā)上坐著,不住地吻她臉上的淚水,不住地說:“親愛的,對不起,對不起親愛的……”
女人假裝的堅強外殼一旦打破,所有的事就好辦了,范之勛放了心。最可怕的往往不是哭泣或者有要求的女人,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一聲不響轉身離去不提任何要求的女人,那是一種死了心不再對男人有任何奢望的女人,那也是任何的甜言蜜語和任何的行動也打動不了絕不回頭的女人。
范之勛應和著聽王虹哭訴一番后,開始做自我檢討,當然也不忘暗示自己一定要孩子的決心。他春風化雨般地表示這樣的意思:論感情,當然是和王虹的深,但劉雪婷一個女孩子家,連個名分也沒有,愿意為一個已婚男人生孩子,這份癡情足以讓他感動和欲罷不能;論身份,劉雪婷只是一個打工妹,就算月薪再多,也只是替人家做事的,不像王虹出身富貴;論相貌,劉雪婷雖然年輕漂亮,但沒有王虹有女人味和性感;論將來,王虹和范之勛有太多共同的理想太多可以共同實現的愿望,而劉雪婷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王虹聽到這里的時候,心里已經舒坦很多了,這個時候,她已在心里幫范之勛為劉雪婷定了位——一個二奶,或是借腹生子的機器。王虹嬌嗔地抱怨訴苦了一番后,開始理智地和范之勛討論問題,最后達成了一個口頭共識:劉雪婷的孩子生下來后,范之勛把孩子要過來,跟外人說是抱養(yǎng)的孤兒,從此跟她一刀兩斷,買斷的價格不超過一百萬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