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楊愣了。
張靜之傻了。眼睛直直地看著方毅,伸手抓蕭蕭的胳膊,嘴里嘟囔:“天啊,還是現(xiàn)在的孩子厲害,你看看楚楊?!?/p>
蕭蕭終于把腦袋從別人懷里抬起來,看向楚楊,也傻了。老板真的到這里做兼職?難道有錢人都有自虐癥?
江小若張大嘴看著方毅,手不自覺地捂到了錢包上。老天啊,這樣的極品男人,得多少錢啊!
方毅挑了挑嘴角,就要往楚楊唇上印。楚楊急忙側(cè)頭躲開,方毅的唇便直直落到了她的頸窩處。楚楊急怒,一句“渾蛋”幾乎要脫口而出,忙伸手推開方毅。
張靜之終于忍耐不住,騰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怒氣沖沖地就要上前拽住楚楊。
只聽見啪的一聲,方毅的臉上挨了楚楊一巴掌,他一時愣住了。
楚楊也有些怔。情急之下想也沒想就揮出手去,眼看方毅眼中的怒氣漸漸濃烈,她突然覺得很后悔。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都沒有動彈。
張靜之站在側(cè)面可看不到兩人之間的暗流,伸出手抓住了楚楊的胳膊,一時也顧不上淑女風度,把楚楊從方毅懷里拉了下來。楚楊一個踉蹌,差點兒砸在了茶幾上。
“你個死丫頭,還想不想活了??!你丟人不丟人?。≌嫦胛胰ジ嬖V你媽?”
楚楊被張靜之罵得有些傻,但是能脫離方毅的魔掌,就連表姐的罵聲聽起來都那么親切??粗斫汶m然狠狠地罵著自己,可神情分明是關(guān)心自己,心里竟感到一陣暖意。
包房里一下子靜下來,眾人都傻呆呆地聽著張靜之潑婦般的咒罵。方毅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伸手想把楚楊再拉回來,剛張開嘴想說什么,張靜之沖他吼道:“你閉嘴!”又把楚楊往身后拉了拉,這才放機關(guān)槍似的對方毅罵道,“還沒輪到你呢,著什么急挨罵???你皺什么眉頭,就罵你呢!有沒有職業(yè)道德啊?上崗之前沒經(jīng)過培訓嗎?看她小好欺負是不是?”
楚楊看方毅的臉色越來越黑,忙伸手扯張靜之的衣服。沒想到張靜之甩開她的手,白了她一眼,“扯什么扯?你打了他一耳光呢,咱們底氣不足的話,他會訛詐你的!你有錢給嗎?蠢丫頭,得罵得他心虛才行!”
楚楊愣住,沒想到張靜之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她只覺得哭笑不得。
張靜之覺得剛才罵的還不夠,指著方毅的鼻子訓道:“想騙錢也得看準了人好不好?”說著又把楚楊從身后拎了出來,“你看她像有錢的嗎?她還是個學生呢!”
“睜開眼睛看清楚,”說著指向江小若,“她才是金主兒,你找也得找她吧!”
江小若一看張靜之突然指向了自己,嚇得往旁邊躲,脫口說道:“我沒錢!”
“就算她那樣的不行,你也得找個成熟點兒的吧?”張靜之的指頭終于落到了蕭蕭頭上,“起碼也得這樣的吧?”
方毅雙手環(huán)胸,冷眼看著一直躲在暗處的女子,突然挑了挑眉頭。
蕭蕭見終于躲不過了,只得站了起來,勉強笑道:“嘿嘿,老板好,真是巧?。 ?/p>
大家的目光刷地聚集到蕭蕭的身上,又刷地轉(zhuǎn)到方毅的身上。蕭蕭趕緊走到張靜之身邊,笑道:“這是我的老板,方毅,呵呵。”
轉(zhuǎn)頭看向方毅,“這都是我的朋友?!眽旱吐曇魧堨o之說,“讓你別喝這么多了,你偏不聽,喝多了還撒酒瘋,真是的!”一邊對她使眼色。
張靜之瞥了方毅一眼,又狐疑地看向蕭蕭,心想這就是你說的極品老板啊,怎么跑這里來了?你眨什么眼,老板怎么了,反正罵也罵了,還能怎么著?干嗎還讓我裝醉???
“是啊,是啊,姐你真不該喝這么多酒的,就算失戀也不用這樣啊,為了那個男人不值得!”楚楊也忙說道,還伸手做出扶張靜之的樣子,湊在她耳邊不露痕跡地低聲道,“他就是我說的那個黑社會!”
張靜之只覺得腿一軟,真像醉酒般要倒了下去,一下子倚在了楚楊身上。他就是楚楊躲避的那個黑社會老大?難怪怎么看也不像服務(wù)生。天啊,會不會挨揍?剛才她都罵什么了?早知道是他,就算回去被姑媽剁,她也不會出口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