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澆愁愁更愁,果然是這樣,古人的話總是有道理。最后他還是嘆了口氣,滿身酒氣回去,沒想到,等到他正扶著電梯東倒西歪出來時,轉身就看見站在門口、耷拉著腦袋的周是。他一時還真有些吃驚。
周是將放在嘴里的手指拿出來,打了半天的腹稿,這下見了他,全都忘得一干二凈,支支吾吾半天,勉強擠出一句話,“你回來了?”這么厚著臉皮來找他,她也很不好意思。衛(wèi)卿皺眉,哪里養(yǎng)成的壞習慣,都多大了,還咬手指!
周是卻誤以為他不高興,有些傷心,低著頭走上前,悶聲悶氣地說:“嗯,我就來看看你,沒什么事——嗯,你——這么晚才回來,是——喝酒了?”算了,不跟喝酒的人計較。理虧的總要受點委屈。
衛(wèi)卿卻冷冷地說:“是又怎么樣!”有些不客氣。周是臉皮薄,當下便掛不住了,氣得怔在那里。這樣死皮賴臉地蹭過來,還等了他整整兩個小時,算怎么一回事呢!咽了咽淚水,說:“既然你回來了,那我走了。”尾音已經委屈得變聲了,還用力控制住,不想再丟臉。
衛(wèi)卿拉住她,“這么晚了,上哪?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聽話的!”打開門進屋,心情驀地大好。周是瞪著他的背影,氣沖沖地跟進來。
衛(wèi)卿倒在沙發(fā)上揉著太陽穴,一副不勝疲倦的樣子。周是走過去,輕聲細語地問:“為什么喝這么多酒?”呼出的氣滿是酒味,難聞死了。衛(wèi)卿依舊閉著眼,淡淡地反問:“你說為什么?”
周上趕緊不做聲,討好地問:“很難受嗎?”衛(wèi)卿又是那種不咸不淡的語調,“你說呢?”聽得周是心里咯噔了一下,猜想他肯定很生氣,想了想,忙殷勤地說:“我給你去泡茶,濃濃的茶喝下去可能會好點,你等會兒?!蹦莻€溫柔體貼,衛(wèi)卿簡直受寵若驚。
比起上次醉酒的待遇,這次簡直是天上人間。
衛(wèi)卿大大方方享受周是的伺候。周是倒了杯茶,用嘴細細吹涼,說:“小心燙。”才端給他。衛(wèi)卿這下可得意了,手都不動,閉著眼躺在沙發(fā)上,嘴巴一張。周是這次夾著尾巴來,只好忍氣吞聲,乖乖喂他,還問:“燙不燙?”
衛(wèi)卿確實渴了,連喝了三大杯,從未喝過這么舒服的茶。周是真要伺候起人來,那可是無微不至,體貼入微,保管叫你身心舒暢。衛(wèi)卿算是享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
喝完茶,周是還問:“頭疼么?我?guī)湍闳嗳??!彼龑⒗w細冰涼的手指搭在兩側的太陽穴,來回轉動,偶爾用拇指壓住,顯然很有經驗。力道輕了點,不過十分舒服,頭疼果然好了許多。她輕柔溫熱的呼吸就在衛(wèi)卿的頭頂,發(fā)絲偶爾滑過他的臉,撩得他心癢難耐。周是換了個角度,問:“頭還疼么?”揉得衛(wèi)卿哼哼唧唧,那個享受呀,雙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他抓住周是的手,慢慢舔吮,指尖一片濡濕。周是的手十分漂亮,形狀優(yōu)美,是真正的“指如削蔥根”,而且手的骨架小巧纖細,仿若無骨,皮膚異常細膩,幾乎看不出毛孔。因為常年拿畫筆的關系,沒有留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指甲上也沒有涂任何東西,泛著健康瑩白的光澤。衛(wèi)卿情不自禁就含住了她食指,哪里還記得自己剛才還想批評她咬手指的習慣。
周是一開始識相地任他占占小便宜,待他的手拉下她的領口,想要伸到里面去時,她不由得按住他胡作非為的大手。年輕女孩子愛漂亮,周是在外套里面總喜歡穿低領的衣服,這更方便了衛(wèi)卿進一步攻城略地。
他可不管,翻身而起,一把將周是拉到懷里,隔著她那V領開襟黑色鑲邊的白T恤,手就撫上了她的前胸……周是這樣的菜鳥哪經得住衛(wèi)卿這種手段的調情,在他懷中扭來扭去,弄得衛(wèi)卿越發(fā)忍不住了,伸手就去解她牛仔褲的扣子。她牛仔褲新買的,沒拉鏈,光扣子,還是雙排的扣子,扣得死緊。衛(wèi)卿解了半天沒解開,恨不得一氣把它剪了。
周是趁著這空當,緩過氣來,紅著臉將他好不容易解開的兩個扣子又扣回去,拉了拉胸前明顯變得褶皺的上衣,心中還在擔心,不知道T恤有沒有被他扯得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