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點疼。
酒過三巡,唱小曲的也被傅津無一例外地調(diào)戲了,明路已微醉,忽然盯著她說道:“今天我見到田惜日了?!?/p>
這一句像是火藥,一下子炸得大家都來了興致,惜日和其他人一樣,表情先是驚訝后是好奇。
傅津最先忍不住追問道:“怎樣,真有傳聞中那樣美嗎?”
明路顯然被這句話問得眉頭深鎖。
惜日在旁問道:“比盈盈還美嗎?”
“是啊,真的比盈盈還美嗎?”納蘭也接口。
“怎么了?你神色似乎不太對。你不是最喜歡美人嗎?”禧恩說道。
明路眉頭更加皺得緊了,喝了兩口酒,沉思不語,只是偶爾抬眼看一下惜日。卻見惜日一臉期待,他的眼神微暗了下來。
納蘭問道:“你回答我們?。吭趺淳椭豢粗さ馨l(fā)呆!你喝高了?”
他今晚卻是有些喝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中午被那個瘋女人刺激的,過了許久,就在傅津?qū)嵲谌滩蛔∠胍每曜尤デ怂淖鞎r,他終于開口說道:“她和瑜弟長得……很像?!?/p>
“什么,長得和我很像,呀,那我倒是太好奇了,真想見上一見,只是這田小姐身居深宅大院,不知何時才有機會一見啊?!毕沾蟀l(fā)感嘆,一會兒好奇,一會兒又惋惜。
這句話也勾起了其他三人的好奇,尤其是傅津,簡直再也等不下去了,想馬上就去看田小姐。雖然納蘭主張明天再去看,禧恩表示看不看都行,但再加上一個也想趁熱打鐵,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的田惜日在側(cè),這就成了定局。
事以至此,他三人趁著酒勁,也不顧忌什么了,想必明路也想確認什么,冷眼旁觀他們四人在一旁討論如何能見到田惜日,討論得不可開交也不甚在乎,反而一直默默觀察著這個與田惜日神似的李瑜??梢磺卸己苷?,心中暗道:要么是面前這個李瑜演戲演得太好,要么真是我誤會了?不如趁此機會,印證個明白。所以明路也投了贊成票,而且還積極配合。
就在他們四人最后決定某日爬墻去偷看田惜日之后,明路卻突然看著在座的惜日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現(xiàn)在去吧。”
禧恩還有點明智,說道:“這么晚了,叨擾田大人總是不妥,再說,萬一這田惜日已睡下,我們?nèi)チ艘彩前兹ィ ?/p>
明路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道:“放心,只要我一去,她即使躺在棺材里,也會起來的?!?/p>
他有意無意地看了眼惜日,卻只見惜日還是那樣無所謂地笑。
雖然有點晚了,但田大人仍尚未歇息,明路自然不好帶著這許多人公然進人家田府大門去見人家的寶貝二小姐,所以,他們四人最終還是爬人家小姐的墻頭了。
不知明路找了什么借口,這么晚還真進了田府大門。
他們四人按照明路的指點,招來幾個手下在下面頂著,四人紛紛在墻頭上趴好,向里窺望,果然田惜日的小院閣樓已經(jīng)滅了燭火,顯然已經(jīng)安歇了。此時明路還沒過來,他們只有等待他喚醒“棺材里”的田二小姐。
幾人焦急張望,惜日暗中觀察這三個人,見他們,有偷窺的興奮,也有干壞事的不安,但更多是自詡風(fēng)流的得意。心下不禁咬牙切齒起來,怎么說,這也是在偷看她啊,雖然是假的,可心里還是不舒服。
不知明路會找什么借口來見一個已睡下的閨閣小姐,等她回家可要好好問問。
一直暗中跟著她的田勇此刻應(yīng)該已告知田雙了吧?!
不知道這一次田雙會把她演成什么樣,唉,下午還只是明路一個,如今這墻頭還趴著三個京城名少,這下子她這輩子的名聲就完蛋了!
她不禁心下哀嘆:為了毀婚,她真的付出太多太多了啊!
此刻,只見一個小丫鬟,匆忙自外面奔進了小樓,不一會兒,小樓的燈亮了起來,一聲尖叫從二樓傳過來,險些沒把墻頭幾個嚇得栽了下去。
暗夜中,老遠就能清晰地聽見一個尖銳的女聲:“什么,我的路路要來看我了?”是田雙興奮尖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