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該來的意外(4)

第一皇妃Ⅲ 作者:犬犬


走在她前頭的魯納斯,回首便發(fā)現(xiàn)她正努力用腦子記錄著什么,她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逃跑,可卻聰明地沒有輕舉妄動,起碼在她沒有任何完善準備的前提下,她是不會逃的。

她的確聰明,不過在侍女這個行當上,卻是蠢得有點可笑。

她甚至連幫他更衣都不會,拙劣得可以把扣子全都扣錯;沐浴的時候她也分不清香油和香乳的使用方法,總會把他剛沐浴過的潔凈身子弄得黏糊糊的;還在幫人刷背的時候,把別人的背上弄出血痕——這樣的侍女還真是前所未見!

有時候,他都懷疑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是在想著法子地報復他。

但不管怎么說,活了二十六年,他還真沒有這么開心過。

“你又在東張西望了?!彼仨毺嵝阉駝t她很快就會撞到他身上了。

阿爾緹妮斯及時剎住腳跟,才避免了不必要的沖撞。

“你的皇宮很漂亮,怎么不許人到處看看啊。”她說出的理由簡直無懈可擊。

但他一個字都不會信,“怎樣,找到逃跑的路線了嗎?”

她一點兒也沒有被戳穿的驚慌,只是眨巴著眼睛——裝傻!

這個女人讓他推翻了以往認為女人只在床上有作用的理論,他搖搖頭,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隨即轉過身繼續(xù)往前走。

阿爾緹妮斯也緊跟在他身后,還不時地對著他的背做鬼臉。對他的印象可是從來沒有好過,反正他已經(jīng)被她列為終生拒絕來往的對象之一。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也知道他洞悉了她想要逃走的計劃,不知道是太自信,還是對她的能力有質疑,反正他就是沒有用狠辣的手段對付她,她也有點奇怪,他抓她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清楚埃勃拉和赫梯的關系極為緊張,只不過一個在南一個在北,要打仗也得需要某個契機。是因為他的野心,所以才抓她的嗎?這個推想百分之百成立,只是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做,既不殺她,也沒有透露給薩魯說她在這兒,他似乎正籌劃著某個更大的計劃,一個可以讓他兵不血刃就能得到所有利益的計劃。這是她的猜想,不過沒有證據(jù),但不管如何,這個男人都很危險,足以威脅到薩魯,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束手待斃,盡快回到薩魯身邊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更奇怪的是,整個皇宮里似乎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全當她是皇帝從哪個地方掠回來的戰(zhàn)利品,僅是一個普通的侍女而已,而她也不會傻得去透露身份,因為她壓根兒就不想讓薩魯知道。她倒是慶幸他暫時沒有將她在這兒的消息傳給薩魯,否則如果薩魯來救她,僅憑他那三個賦有神力的手下,她就不得不冒把冷汗。

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才是最恐怖的男人。

想著,她便跟著魯納斯進入了議事殿。她就像一個小媳婦兒,在他坐在皇帝寶座上的時候,安靜地待在他身后,反正她只要不說話,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是誰。

抬眼看去,議事殿里正站著幾個男人,他們是胡托人,胡托王有意和埃勃拉結盟,并派遣使者來埃勃拉商議結盟的事宜。不過這幾個人一直都目中無人,幾次和埃勃拉的勇士切磋,明著是切磋,實則是在示威。

連著幾天,埃勃拉的勇士都被打得體無完膚,不是弱,而是對方的蠻力實在讓人招架不住。不過魯納斯也是故意的,他似乎不想讓人探出他真正的實力,否則像他們這種只憑蠻力取勝的家伙,只要派菲諾斯就能把他們解決得一干二凈。

“馮布,你今天來又想干什么?”魯納斯似乎很厭惡在大殿上的這幾個胡托人,而他口里的馮布,便是胡托最出名的大力士,一個超級臭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男人。

馮布在她看來簡直就像一座山,他肌肉強健的四肢看起來就像四棵樹木,隨便一揮,就能把石頭擊碎,這個男人很具有殺傷力。他大概三十出頭,蓄著絡腮胡子,那些胡子就像鋼絲,一根根地挺立著,光是看看都覺得扎在皮膚上會是何等的疼痛,他的皮還真是厚,起碼他沒被自己的胡子給弄出什么傷口來。而那一雙三角眼,正盯著她看,流露出的邪念,讓她很想用鞋底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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