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義無返顧相信季風(fēng)不是壞人,從小時候英勇對抗楊毅那只蝎子精開始,在我眼里,他就是情深義重的葫蘆小金鋼,所以之前誤會他欺負(fù)了小藻兒才會那么生氣。每個人的口味不同,有人喜歡碳酸飲料,有人喜歡果汁,于一和翅膀找到了可終生廝守的杯水,季風(fēng)好像還不明白賴以生存的只有水。
季風(fēng)找出來,眉毛飛揚(yáng),小紅痣在眉下若隱若現(xiàn)。翅膀總說季風(fēng)眉里藏珠犯桃花,而此刻這整張臉都露了桃花相,簡直就是一顆水蜜桃,老可愛了。“你們倆蹲這兒嘮啥呢?”
“說點體己話不行啊?”翅膀攬著我,作勢吻我面頰,“嗯?小老婆?”
“嗯哪……”我羞答答地點頭。論桃花誰有老大桃花旺?你瞅那雙桃花眼,眼尾彎彎,還不安分地上翹,眸光似醉非醉,隔著鏡片也能射出朦朧眼波,天生就會勾引人。
水蜜桃迅速上霜。“你幾點飛機(jī)?”
“差不多得走了?!?/p>
“那我結(jié)賬去啦?”
“我結(jié)完了。”我看看翅膀手表,“去喊藻兒出來早點走,今兒且等著堵車吧?!?/p>
“她睡著了?!奔撅L(fēng)面色不善,“老大把她整出來,我打車?!?/p>
“那你送她回家吧,我送翅膀。”
翅膀一揮手?!岸蓟匕?,折騰來折騰去送什么?!?/p>
“不行,”我挽著他的臂,“我要送你?!?/p>
“沒準(zhǔn)哪天兒我又蹦來了?!彼笪蚁掳停H昵得讓季風(fēng)直撇嘴。
“蛤蟆啊?靠,不知道的看你倆這樣真跟兩口子似的。”撓著光頭轉(zhuǎn)身進(jìn)屋收拾醉鬼了。
“家啊,”翅膀拉住邁上臺階的我,“后頭A6里那個人你認(rèn)識不?”
我找到目標(biāo),順著敞開的車窗,和錢程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心下對翅膀不動聲色眼觀六路的能力欽佩得不同凡響。
“剛才打電話時候他車就停那兒了,一勁兒看你?!?/p>
那可挺閑的,看著從車?yán)锵聛淼娜耍揖`個春日般明媚的笑:“有人送咱倆去機(jī)場了。”
“程程。翅膀。”
翅膀一手搓搓我頭發(fā),一手伸向錢程,重新自我介紹:“馬慧非。”
“你好?!卞X程跟他握手,“我姓錢?!?/p>
兩人互相打量,翅膀神情很怪,上了車異常地沉默,指尖有節(jié)奏地敲著膝蓋,不知道在盤算什么。我用手機(jī)鏈兒撞撞他無名指的結(jié)婚戒指,阻止他亂想。他眨眨眼,扶著眼鏡對我曖昧地耳語:“正點哦。”
“你真過份?!闭c形容男生好嗎?
“哎?”翅膀傾著身子去打擾司機(jī)開車,“你當(dāng)過模特嗎?”
“你指哪種?”錢程在后視鏡里看他一眼。
“雜志啊,電視廣告啊什么的。”
“沒興趣。你干嘛,星探???”
“不是不是,”翅膀坐回來若有所思地摸著鼻子,“我好像在什么雜志上看見過你?!?/p>
我以為這是翅膀的社交手段,沒想到我們調(diào)頭回來的路上他還發(fā)短信給我:這人我肯定見過。呵呵,老大也有這種無意義的執(zhí)著。
錢程垂眼斜眸:“喲,笑得這甜蜜。”
“什么怪味兒!”
“別說是你哥哥,你們長得一點兒也不像?!?/p>
“你跟你姐長得也不像啊?!鼻貓揖谷粵]有錢程一半的姿色,他好像把姐姐的那份美貌給搶來了,不太說得過去。季風(fēng)好看,三個姐姐也一個賽一個地好看呀。
“你不提我還忘了,原來你在我姐公司上班,同學(xué)!”
“是啊?!蔽蚁蚯乜偺崞鹋c她弟的關(guān)系時只說是一起學(xué)過韓國語,沒提太多,我也沒動機(jī)把這些事都一一表述吧?錢程竟有個那樣的姐姐,忽然覺得他很小孩子,沒邏輯的思維。
他歹聲歹氣兒地哼一聲:“同學(xué)!”
“不是嗎?”
“起碼說朋友啊?!?/p>
“我怕秦總誤會?!痹诒本┱f朋友,一般都是指男女朋友,加上我們這么個類似的發(fā)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