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上課沒幾天,于樂樂把我喊到陽臺上說:“櫻桃,我的錢丟了?!薄鞍。俊蔽乙惑@?!霸趺磥G了?”“不知道啊,我就放在宿舍里了。丟了500塊,我們上完課回來發(fā)現(xiàn)的?!庇跇窐窡o奈地說。接著她把王小微也喊了出來,把這件事又敘述了一遍。“那我們都在上課啊!只有張宗葉……”王小微說著,下意識地往寢室方向看了一眼。
回到寢室以后,我們?nèi)齻€人都沒有理會張宗葉。張宗葉看到我們?nèi)齻€一起在外面說著什么,又一起回來,估計發(fā)現(xiàn)什么苗頭不對,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嗎?”“出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王小微吼她。我猛得嚇了一跳,這件事情還只是猜測,也不一定就是張宗葉拿的啊。王小微怎么這樣先發(fā)制人呢?我看看于樂樂,于樂樂也很驚訝的樣子。
王小微啊王小微,你又想讓日記風波的事情再重演嗎?在事情沒有明朗化的情況下把矛盾激化。“怎么了?什么我自己知道?。俊睆堊谌~急了,問:“小微你說清楚??!”“說什么?你拿了別人的錢還裝什么裝啊?”王小微說?!鞍??拿錢?拿什么錢???”張宗葉急了,跑到王小微面前?!昂撸约和禌]偷自己心里清楚。”王小微的話說得很難聽。“偷?什么偷啊?你要說就說的清楚點!”張宗葉顯然急了,一改往日對王小微低聲下氣的聲音。“說清楚點?哼,你自己問樂樂吧?!蓖跣∥炎煲慌?。
點著了引子的炸彈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拋給了于樂樂。于樂樂說:“是這樣的,我丟了幾百塊錢。早上上課的時候還放在抽屜里,上完課回來就沒有了。而我和櫻桃、小微都去上課了,寢室里就……”“你說什么?”張宗葉一跳三尺高:“你別侮蔑我的人格!我可沒有拿你的錢。”“那錢怎么無緣無故沒有了呢?就這幾個小時,不是內(nèi)賊是什么呢?”王小微在一邊煽風點火:“再說了誰傻啊,自己拿了就會說自己拿了?”
張宗葉氣得說不出來話,哭著喊了句:“你們欺負人!”便跑了出去。王小微哈哈大笑著說:“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庇跇窐穭t是一臉嚴肅。我不否認我心里還是有幸災樂禍的成分在的?!八龝粫谕饷娴教巵y說啊?”于樂樂說。她用詢問的眼光看著我。“不知道?!蔽艺f?!罢f就說唄,反正她在外面也那么臭了。說了別人也會說她的?!蓖跣∥⒉患偎妓鞯卣f。我注意到于樂樂心事重重地扭過頭去。突然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才開學,張宗葉不至于會沒有錢到打室友主意的份上。再說,張宗葉都沒有飯吃吃干奶粉的時候,也是硬著脾氣寧可去找別人借方便面也不愿要我們給她的吃的,這么愛面子的人,會在這么明顯的時候偷錢嗎?也會找個好點的時機啊。如果是外來的賊,似乎也不太可能,因為這幾個小時里張宗葉一直在寢室。
疑點似乎是很多。我心里一驚,難道是于樂樂?不,不可能的。我責怪著自己多想了。手機響了,我看號碼是鄧海強的?!皺烟覇幔客砩蠈W生會開會,你通知下張宗葉吧,7點在活動室,一定要來啊。”“好。”我說。我出門在隔壁寢室找到了正在和小歡訴苦的張宗葉??此话驯翘橐话褱I的,真的好可憐的樣子?!皬堊谌~,晚上7點在活動室開會啊。”我站在門口說?!皺烟?!”張宗葉像看見了親人一樣奔過來,拉住我的手,還把我弄得有點不知所措。“我們住了這么久,你知道我的為人怎么樣!我怎么會做那種事呢?對吧?”張宗葉的眼睛已經(jīng)腫了,平時的黑眼圈現(xiàn)在是紅眼圈?!澳闶窃趺礃拥娜耍蠹叶贾赖??!毙g一邊挪動鼠標一邊說。我發(fā)現(xiàn)了張宗葉的窘迫,這個寢室似乎并不怎么可憐她?!班牛彩前??!蔽抑嶂f。雖然張宗葉喜歡吹牛皮,但是不至于會偷錢。“你先回去吧,別哭了。”小歡說。張宗葉這才訕訕地和我回到了寢室。
于樂樂和王小微在說著什么??吹綇堊谌~回來都不說話了。我剛坐在座位上,王小微就給我傳來一張紙條。搞得很神秘的樣子。上面寫道:“櫻桃,樂樂剛才和我說,如果張宗葉不搬走,她就搬走。你看呢?”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繼舒文之后,我們寢室即將趕走第二個人了。憑良心說,我不怎么喜歡張宗葉,但是如果我們寢室把張宗葉趕走,張宗葉就是第二次被掃地出門了。
王小微的這張紙條,無疑是把擔子交到了我的手上?!安恢溃憧粗k?!蔽一卮?,這個燙手山芋還是遠離的好。
王小微又在紙條上寫著什么,我有點疲累。正在這個時候,下面有人在叫王小微。王小微到陽臺上看了看,便進來把紙條一揉仍在廢紙簍里了,匆匆對我說道:“櫻桃,我出去一下啊。”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我好奇的走到陽臺上一看,樓下站著歐陽凱還有一個穿著紫衣服的女生,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學初春了,這個女生仍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裹著一個毛絨帽子和圍巾讓我記憶深刻,總覺得這個女生的身影很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