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張雪拉到身后,教室再度安靜下來。我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用櫻木花道的話說就是:用眼神殺死你。
突然,他單膝跪在了張雪旁邊,然后低著頭,說:“ 你太可愛了,請給我一次機(jī)會?!?/p>
我賊!要是一般人碰上這樣的事非暈過去不可,但我不是一般人,我高中和尹鑫斗爭了3年,盡管,還是經(jīng)常被尹鑫搞得哭笑不得,但處變不驚我還是煉出來了。
教室再度響起掌聲,張雪躲在我后邊,可以感覺到,她的臉很燙。
我心道:鼓掌?一會兒你們得拍桌子。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我笑了一下,心道:你自找的。
我轉(zhuǎn)過身問張雪:“ 有一塊錢嗎?”
張雪從兜里抽出一塊錢遞給我。
我把一塊錢扔到那人面前,說:“ 乞丐?這個職業(yè)確實(shí)適合你。”
然后拉起張雪的手,頭也不回地出了教室,任憑里面的人們發(fā)出各種聲音,鼓掌,叫好,嘲笑,嘆氣,甚至還有狼嚎!
我覺得自己的舉動有點(diǎn)過分,不知道那只神經(jīng)有問題的猴子會不會對我們進(jìn)行報(bào)復(fù)。這年頭,大學(xué)里變態(tài)的人還是挺多的。
于是,我擴(kuò)大了自己對張雪的保護(hù)范圍。上面說過,她們宿舍不讓男人進(jìn)。我的觀點(diǎn)嘛:膽大又聰明的男人,比如我這樣的,混進(jìn)去就跟把手放在張雪衣服里一樣簡單。
膽大是說我不要臉,聰明是相對而言的,對誰呢?呵呵,看門的大媽。
她們宿舍的傳達(dá)室,是由一位特大號近視的大媽坐陣。因?yàn)榘l(fā)生過幾次偷竊案,所以宿舍里的人都有一張出入證,而來找人的呢,就得上她那兒登記。有一欄是性別,后面還畫了個星號,意思是必填。第一次我寫的時候,嚇了一跳,以為對面坐的是版主,手里還拿著塊板磚正等著拍我呢。
只要是男的,大媽就會讓他在門口等著,然后她用電話打到那個宿舍里去通知被找的人。
被擋在門外的次數(shù)多了,一般人的做法是直接跟大媽說:你幫我找誰誰誰?哪個宿舍,我跟外邊等著。
可咱不是一般人呀,通過多次觀察踩點(diǎn),我發(fā)現(xiàn)大媽的眼神不好,而且別人填登記卡的時候大媽總是不抬頭看人。終于,我決定很不要臉地試一次。
我穿著一件紅色的外套,帶個帽子,露出部分頭發(fā),擋住半邊臉,這叫猶抱琵琶半遮面。再挺挺墊了兩團(tuán)手紙的胸部,來到女生宿舍門口,
“ 找人呀?”
“ 嗯?!?/p>
“ 登記?!?/p>
“ 嗯。”
我提起筆寫道:馮花!再用顫抖的手在性別那欄里寫下:女。
大媽看了一下,說:“ 去吧!”
拷!我正等著挨罵呢,沒想到居然成功的蒙混過去了。看來,登記這一招只是對那些心存惡念的犯罪分子有著威懾作用,但對我這樣一身正氣的,就沒有用了。因?yàn)槲覇栃臒o愧,所以我可以很坦然地寫下那個“ 女”字。
下面帶大家逛逛傳說中的女生宿舍。
色,春色無邊?呵呵,沒看到,蓬頭垢面的倒是見了不少。都下午了,有不少人才端著杯子跑到水房刷牙,趴拉著拖鞋,頭發(fā)也不梳梳,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最讓我為之噴飯的是幾個滿身酒氣,迎著我打哈欠的主兒??粗T牙上那些酒菜殘?jiān)?,我覺得自己鼻竇炎要犯了,得虧有老四那雙腳給我打底,不然非躺地上不可。
香,忽略剛才的酒香,這里真的很香,證據(jù)就是宿舍門口那些各類化妝品和香水的空瓶子。通過這些瓶子,可以直接反應(yīng)出宿舍里的女生對自己臉蛋的自信程度。
如果一個塑料袋里是不少高檔化妝品瓶子,估計(jì)那主兒挺有錢,但好看不到哪兒去,至少她自己這么認(rèn)為。
如果只是些普通的東西但品種繁多,呵呵,要么是她沒錢又愛臭美,要么她是個胖子。擦一次臉用半瓶那種,貴的用不起。
如果那袋里是瓶腳氣膏和除狐臭的香水什么的,呵呵,當(dāng)沒看見吧,大煞風(fēng)景。
味嘛!就是秀色可餐,我眼里的那盤菜就是張雪了,別人不入咱法眼。等會兒,這個例外,迎面走過來一個長得挺像陳慧琳的女孩兒,似曾相識,她也注意到了我,好像還很疑惑,她想使勁兒的看清楚帽子下我的臉,但又有點(diǎn)不好意思,好像怕認(rèn)錯人一樣。雖然我也覺得眼熟,但也不能過去拉著人家說: “ 好久不見!你是誰呀?”
就這樣走著,對視著,我們擦身而過。
“ 你怎么進(jìn)來的?”
“ 走著進(jìn)來的?!蔽易綇堁┑拇采?“ 來,抱抱!”
張雪坐到我腿上,低著頭說:“ 聽說,那只猴子還沒死心?!?/p>
“ 那就玩兒死他唄!”
正說著,她兩個姐們兒推門進(jìn)來了,一看見我,兩個人先是退出門口看了看門牌,然后說:“ 沒走錯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