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周一去討債
哎呀我的親娘 非人的工作日終于結束,像越獄成功一樣的游小歸興奮地在床上打滾兒。
梁晴溫柔體貼地湊上來, 小歸,在新的公司工作還適應嗎?
適應,適應個大頭! 翻身跳下床,游小歸把桌上的玻璃水缸抱緊在懷里,這幾天忙得團團轉,累得頭犯渾,一直沒給她的寵物龜換水。
怎么了?他們老職員欺負你嗎?
什么老職員?一個個比我都還小,但是一個個跟大公主似的,就會使喚我這個 下人 ! 用鑷子夾著小魚,游小歸把美食遞到神龜嘴邊,但是那家伙竟然撇頭不吃,這個小動作可是叫游小歸大動肝火, 小氣吧啦的龜兒子,竟然生我氣了! 她一天到晚在公司看一群死女人的臉色,回家來還要看小破烏龜?shù)哪樕?。當她游小歸是什么?愛吃不吃,甩手把小魚丟到龜殼上,叫它想吃也吃不到。
跟你寶貝龜生氣,看來你這幾天在公司真的受了不少氣?。?/p>
廢話!
梁晴拉過桌子邊的游小歸, 三八 精神燃燒, 來,說說,說說,他們怎么欺負你了?
不想說 沒人愿意把自己無光的事跡說給別人聽。
干什么啦?說說唄,又沒什么事情做。
游小歸皺個眉頭,不爽地斜眼瞅著梁晴,良久后慢吞吞地開口說: 其實,在公司里面還有一個比那群女人更討厭的人
誰? 兩眼放光,梁晴的求知欲望很強烈。
周抑揚
?。繉W長也欺負你了嗎?
廢話,不招惹我,我干嗎說他討厭?
你本來就討厭人家啊 梁晴說著,跟游小歸四目相接,于是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直接閉嘴了。
確實,游小歸本來就討厭周抑揚,不然也不會開口閉口就對人家冷嘲熱諷。
房間里安靜了幾秒。梁晴本來不想問游小歸的感情問題,但是禁不住好奇,最后冒死開口: 小歸,你跟學長最近每天見面,會不會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
聽了這話,游小歸眉毛一挑,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梁晴不說,她還真沒注意,最近每天跟周抑揚見面,她心里倒沒什么特殊感覺,也沒想到以前兩人在一起的事情,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經(jīng)變得成熟了?學會處理感情了?正納悶著,她的手機高亢地唱起歌來。
游小歸翻身從床上起來, 喂?哪位?
周抑揚。唉,難道你還沒給我的號碼備注嗎? 電話里,周抑揚的聲音含糊,游小歸判斷,他又在吃東西。
真是,這什么作家啊,簡直就是餓死鬼托生的。不耐煩地應了一聲,她問, 找我什么事?
周一,不用去公司,跟我一起去討債。
什么? 他周抑揚在公司是什么職務啊,她為什么要聽他的? 不去,算曠工怎么辦?
周抑揚自信滿滿地說: 跟我出去辦事怎么會算曠工?
你是哪根蔥?
我算大醬! 冷笑話過后,見游小歸沒笑,周抑揚馬上回歸正題, 放心吧,真的不算曠工,周五的時候我已經(jīng)跟你們的負責任人說過了。
是么? 游小歸將信將疑地答應下來, 好,但是為什么叫我去?
怎么?難道你覺得在公司被小妹妹使喚很舒服?那樣的話,你也可以不去。
什么人,專門打電話來就是想要戳我的傷口?游小歸翻個白眼,后牙根咬得發(fā)癢。
周一十點,天橋廣場,不要遲到。
知 道 了。
轉眼休息日結束。星期一的C城天空灰蒙蒙的。這樣的陰天很少見。
因為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游小歸今天的衣服穿得不多,不過還好,出門坐公車,她不會感覺特別冷。
天橋廣場站到了,游小歸剛下車,就聽到周抑揚喊她。
游小歸,這邊兒。
順著聲音看去,餓死鬼托生的男人正在小吃攤上狼吞虎咽。
一陣寒風吹過來,游小歸打了個寒顫。戶外不能多待,她得趕緊拉著周抑揚坐公車去。伸手奪過他手上的麻辣燙盤子,她說: 上哪里去討債?在這里坐車?幾路?快來了吧?
周抑揚重新拿回自己的盤子, 干嗎,著急什么?咱不坐車,我有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