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死寂呢?這一個斷腿一個折手的,不是該鬼哭狼嚎才對嗎?NO,NO,NO,因為他們現(xiàn)在處境尷尬得喊不出聲了,由于倒下那一刻兩人皆疼痛張嘴慘叫,一個仰面平躺,一個俯身下壓,于是……大伙想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五秒鐘過后……
“唔唔……”
“啾啾啾……”
“滾……飯卡偶……唔……”
“啾啾啾……唔……”
沒錯,瘸子和手殘親上了,可不是唇貼唇的那種哦,人家可是張嘴伸舌頭的,因為盼盼同志是個實打?qū)嵉闹亓考?,所以,這一嘴下來,正可謂是深陷啊。而咱長征呢?其實也是滿痛苦的,那重的一壯物砸下來,搞斷了手不說,大板牙也給磕著了,一股血腥冒出,蔓延在兩人嘴邊,你的血我的血你的手我的腿你的命我的命你的魂我的魂……就這樣融為一體,難分難舍。
別看長征來到盼盼家后被她整得老實巴交的一小京巴樣,可人骨子里的壞勁兒那是一時半刻能改得了的?能改得了就不會被他家老爺子凈身趕出家門自力更生,能改得了就不會將整個軍區(qū)大院鬧得雞飛狗跳,人見人怕,佛見佛閉眼。下至邊防基層上至軍區(qū)總政,哪毛子的人沒被他整過?哪毛子的人見了他不隱身下線避之不及?可就這么一個閻王爺還就栽在咱肥仔圓手上了。
嘗到了血腥,腿上嘴上劇烈的疼痛讓盼盼吃不消了,噙著淚,強硬地要推開長征起身,可長征心里的歪歪腸子此刻卻擰在了一塊,成了結(jié),全憑感覺走,沒受傷的一只手強自扣住盼盼的腦袋,無論盼盼如何回?fù)?,就是不放,唇,貼緊;舌,深入。嘴上雖吃疼,但觸感卻不錯,舌尖伸進去,清甜,還能嘗到淡淡的牙膏味,融合著咸咸的血腥,那口感真叫人興奮,身上女子剛沐浴過后清新的檸檬香熏得他一陣心猿意馬,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嘴角,身體都在為之顫動,就像火柴擦亮的那一剎那,點著了,直到燃盡才罷休!
手反正都傷著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倒是有點心疼盼盼的腿,那一掌劈下可不得了,可這一刻哪管得了那么多?理智早已被欲望征服,出于本能地深入舔吻,焦躁曖昧的因子從唇邊開始蔓延……
盼盼空倉兩年半,不要說親吻,就是與異性接觸也是極少的,腿上傳來的劇痛因為這一吻的深入而漸漸緩和,淡化……痛感隨著體內(nèi)異樣的情動慢慢上移,最終集中于一處,那窒息的深吻,那要奪人魂魄的嫻熟吻技,都叫人為之欲仙欲死!好小子,吻過不少人吧?這一張嘴子就能要人命!不愧是情獸,危險系數(shù)不是一般二般,不行,不能留在身邊,必須得想個辦法趕走他,在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地獄深淵之前,將他從生活中徹底趕走!
“唔……疼……”
“啵,再一會,一會會就好?!钡?,還真沒完沒了了,欲望至上的禽獸小京巴吧唧吧唧接著親,親得真上勁兒的。嘗到甜頭的禽獸,嗅到了新鮮勁的禽獸,欲望汩汩的禽獸此情此景下是管不了那么多滴。
你秦盼盼兩年半沒和異性接觸,他倪長征還不是一樣?自從他家老爺子下了死命令,在找到救命恩人并對救命恩人以身相許之前不準(zhǔn)再濫交,除非恩人看不上他,當(dāng)然,前提是長征盡力追求依舊討不得人歡心的情況下才準(zhǔn)他重振雄風(fēng)。長征沒別的優(yōu)點,唯一的就是孝順,從小沒了爹娘,爺爺一手將他養(yǎng)大,只要是爺爺說的,他從沒忤逆過,可這次爺爺玩得有點過了,不就是救命恩人嘛,是,是該好好感謝,可也沒必要犧牲孫子的終身幸福吧?若恩人長得歪鼻斜眼,他也得受?不該吧?于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他違背了爺爺?shù)囊庠?,將找恩人的事一拖就是兩年?/p>
可是,世事難料啊,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吧,你硬攬也是白搭!
長征吻上了癮,竟不顧手傷,一個翻身將盼盼輕輕放倒在地上后忙附上身子,還不待她反抗迅速將頭埋下,得,又貼上了,狗皮膏藥般甩不掉,脫不得。盼盼腿骨受傷,就連基本的防御措施也使不上,只能悲催地任他胡來。
“疼……”
“盼盼,盼盼……”情動之時,也顧不得那么多,沒個輕重地竟將一腿跨上她下半身。
“你夠了沒?唔……渾蛋……腿……疼……”
懷中的人好似在顫抖,長征終是覺得不對勁,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再一看身下人的臉色,不得了,忙松開手,他手扭傷了一只,靠著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撐著地爬了起來。
“對不起,疼吧?瞧我這破手,咋就沒個輕重,怕是傷著筋骨了,得上醫(yī)院?!遍L征不理會半撐起身子疼得扭曲著一張臉欲火山爆發(fā)的盼盼,閉眼一使力竟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手給掰了回來,這點小傷還傷不了他,在部隊里摸爬滾打多年,扭傷手腳什么的是常有的事。他甩了甩手腕后才轉(zhuǎn)身查看她受傷的小腿,受傷位置在膝蓋下一寸,一片淤青,還泛著紫黑,好不駭人,“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畜生,不,畜生都不如,我們這就上醫(yī)院!”
盼盼此刻疼痛難耐,也顧不得他剛才冒失的舉動,發(fā)火指責(zé)也沒了勁。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沒有了剛才被堵著唇吃掉呼吸吸了魂魄般的戰(zhàn)栗感,小腿的痛感一股腦的往上涌,疼得她終是忍不住嚶嚶哭出聲來。
“你別哭別哭,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后再不敢了,定先給你療傷后再親,盼盼,盼盼,不哭,我知道可疼,一會就好。”
“你……你馬上滾出我家,你這是非禮!性騷擾!別惹毛了我,我真會告你的!嘶……疼,你輕點!”盼盼筒子腿疼得實在厲害,被長征死性不改的話徹底激怒,不干了,揮起肥拳就著他背一陣猛捶。
長征幾乖哩,任打任罵,無論那拳頭有多密集多狠,不吭聲不躲閃。剛才擰成結(jié)的歪歪腸子此時全打散了,滿心滿眼的懊悔,他渣成啥樣了都,把人打成這樣。
疼,背疼,心更疼,莫名的都是疼。
“你別傾著身子打,我退后一點讓你打還不成嗎?可別牽動了腿,那更疼,來,我背你,咱們上醫(yī)院?!?/p>
長征小心地將她扶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盡量彎著身子讓盼盼趴在他背上。
“我不要你假好心,我這腿要是斷了,你也別想好,咱法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