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嫁進軒家,總有天會變成那種乏味無趣和令人厭惡的所謂上等人。
第二次見面,其實我并沒有認出她,因為她化了很濃很夸張的妝。
那天,我和母親第一次發(fā)生爭執(zhí)--因為另一個陌生男人。我自問從不是自私的兒子,如果他們真心相愛,我一定會祝福??赡莻€中年男人,不過是軒瑞麟欲拉攏的對象,而我母親,就是那個美麗的工具。有錢人的欲望永無止境,骯臟得令我厭惡。
巴掌落在臉上很疼,我知道母親只是不想讓我說出無法收拾的話,可我還是很憤怒。
出門時,我撞到了她,軒慕就站在她身后,扶住她時眼底帶著緊張和關(guān)切。雖然回國時聽聞軒慕近幾年性格大改,變得花心而風(fēng)流,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他應(yīng)該很在乎。那一瞬,有個念頭劃過大腦。
我低低說了聲“抱歉”,轉(zhuǎn)身離開。
要查出那個女人的住所并不難,令我意外的是,坐落在商業(yè)廣場的那棟三層小樓,在太陽下散著暖暖懶懶的舒適氣息。
琴行的布置擺設(shè),并不符合那種濃妝艷抹庸俗女人的氣質(zhì)。
而后,我見到了她--素顏的她。
我這才想起,原來竟是她。
那個被軒劭東定下的,軒慕未來的妻子。
這么多年,她從少女變成了女子,神情依舊淡淡的,五官很甜美,感覺很單純,用一種矜持而安靜的目光看著我。
我覺得,她不化妝的模樣更好看一些。
她也認出了我,當場拒絕聘用。
我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再次惡作劇地喊了聲“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