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歡軒流沉?”
“他是不錯……不過可惜我沒興趣。”
我仿似了悟了什么,輕輕“啊”了一聲,緩緩道:“原來……你喜歡的人是我?!?/p>
“你胡說什么!”何檸顯然被惹怒了。
“難道不是?不喜歡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卻又要處處和我作對,有這種行為的人不是腦殘,就是拉拉?!蔽业此谎?,用浴巾把自己裹住,“或者你想當?shù)谝环N也行。”
“上官初!”她像是刻意壓制住了怒火,“你不用說這些轉移話題!我和單澤修這幾天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事你真的不在乎?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可不光光只是端茶遞水撒嬌笑鬧如此簡單。你看不見的時候,單獨相處的時候……所發(fā)生的事,你真的不想知道?”
我瞥她一眼,靜靜道:“沒必要,我了解單澤修遠遠過多你?!?/p>
其實,我沒有那么了解單澤修。
最初在學校遠觀的印象是優(yōu)雅淡然,之后成了學生,感受到他洋溢的才華和非常人的高標準教學,印象里多了層崇敬;再后來,是那幾年他在獨處時偶爾展露的溫柔,讓人心生漣漪卻又若即若離的曖昧;最后,便是之前那晚的森冷警告。
同一個人的笑容,可以給人這么多種不同的感覺。
我知道這么多的單澤修,卻仍弄不清楚現(xiàn)在在他心里的想法。
就像我不信他喜歡何檸,卻會因他們的靠近而嫉妒,因他對我和流沉的無動于衷而嫉妒。
有些事從來都毫無理由地矛盾著。
然后,我把在何檸面前的淡定轉變成對另一個人的不淡定。
“我很恐怖?”用力敲開流沉房間門時,我心頭蘊了點氣。要不是他次次都不配合,也輪不到何檸來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