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把目光放到了李燁身上,這個女孩嘴巴刻薄,眼光卻很毒辣,喜歡背地研究人,好像她一直對艾蒙心懷敵意和不滿——也許她知道點什么吧……
同事們的冷淡對諾言來說并不是問題,她借來一張郎浩的照片塞在錢包里,又故意把錢包放在食堂里,當(dāng)天下午,全公司的人就都知道了,新來的營運部秘書有一個貌似潘安的帥哥男友!
下午的時候,她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幾聲善意的“你好”。
諾言覺得這個公司的高層一定是個老古董!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更何況防的還是一群正值壯年血氣方剛荷爾蒙分泌嚴(yán)重旺盛的曠男怨女,區(qū)區(qū)一個有男友的身份就能讓一部分人放下戒心……如果真是這樣,已婚的鐘亮是怎么跟艾蒙搞到一起去的?
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比起那些,每天N趟的從三樓營運部到四樓財務(wù)部還要抽空調(diào)查鐘亮和艾蒙剩下的文件尋找可能的線索,才是讓她最頭疼的事。兩天下來,諾言覺得自己小腿壯了一圈!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馬骉,或者公司的事務(wù)真的如此繁忙,往往是從早上一到公司就開始忙活,連中午吃飯的時間都跟打仗似的,隨時提防著鐵人馬的電話召喚,諾言為自己的新上司取了個“鐵人馬”的外號。在她眼里,馬骉就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工作機器!
當(dāng)然,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大概習(xí)以為常了。財務(wù)部那些人跟著馬骉時間久了,對這種超負(fù)荷的工作量從不會抱怨。
她忍不住給郎浩打電話抱怨,“這個馬骉瘋了!好像恨不得把所有營運部的工作都交給我一個人,我從早上開始忙到現(xiàn)在,連飯都顧不上吃!”
郎浩看看表,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半了。他暗地里笑了一下,“當(dāng)然,減肥是需要付出代價的?!?/p>
“減個屁!”諾言惡狠狠的,“我現(xiàn)在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郎浩正忙著寫訴狀,淡淡地說:“堅持堅持吧,馬上下班了……”
“什么下班啊!”她更怒了,“今天又加班!我要瘋了!”
為了配合她的情緒,她還尖叫了兩聲。
“你可以打電話叫外賣?!崩珊坪眯奶嵝阉@丫頭一定是累糊涂了。
“啊?”諾言啞然,頓了半天,“你就不能過來給我送飯嗎?”
郎浩戒心大起,“你想怎么樣?”他想起前一天諾言死皮賴臉的借走了他的照片,難不成是想給他介紹女朋友?
諾言嘿嘿一笑,“今天我讓公司的同事看到你照片了,大家都夸你又帥又有氣質(zhì)……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馬骉的一群追求者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結(jié)果一看你的照片,都以為你是我男朋友,剛才連高傲的財務(wù)助理小姐都跟我笑了一下。”
郎浩忍不住感慨,這年頭花瓶也不好混啊,做到這種程度才換人家一個微笑,都讓安諾言滿足的不知道東南西北去了。
諾言看郎浩沉默,馬上接著說,“男同事我是不指望了,看他們那一張張苦大仇深的臉,我都不好意思跟他們說話,生怕驚著了人家,只能拜托你了,你過來露一下面就算救我于水火了……”她可憐兮兮的,“你也想我早點調(diào)查出結(jié)果,早點脫離苦海吧?”
郎浩還沒說話,諾言已經(jīng)興高采烈地叫起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要吃路口那家的石鍋拌飯,香菇牛肉味的,你快點啊!”她說著掛了電話。
前臺只有一個女孩,郎浩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李燁。安諾言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形容過,這個“長得像狐貍精一樣的”小前臺。
“你好,我是安諾言的男朋友?!崩珊葡霑@個李燁,特意繞路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李燁斜眼瞥了他一眼,繼續(xù)低下頭收拾東西,又想到什么似的,馬上抬起頭,“安諾言的男朋友?”
“是啊?!崩珊瓢扬埡刑岣咭稽c,“她今天晚上加班,我來給她送晚飯,請問我可以上去嗎?”郎浩覺得自己對朋友真是兩肋插刀,竟然為了安諾言的一個電話,認(rèn)下了臨時男友身份。
李燁打量他和飯盒一眼,拎起自己的小皮包,“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下班了?!彼涞卣f。郎浩啞然,他真的沒想到安諾言已經(jīng)不招人待見到這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