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為我隆重地慶祝過生日,但我還沒有為他過過一次生日。”
突然想到去年他為我過生日的場景,內心一下子愧疚極了!
是我不懂得關心他?還是太過疏忽了?
想到這里,我很自然地拿起手機,“親愛的,記得你說你是雙魚座,應該是這個月了,但不知道有沒有錯過,無論提前了還是遲到了,祝你生日快樂!”
信息發(fā)出去后,我便開始了等待,等待回信的聲音響起。
是的,我習慣了等。
那么久以來,我發(fā)出去的大部分信息都不會得到第一時間的回饋,只有等啊等,有時候可以等到,有時候便石沉海底。
這次,自始至終手機還是都沒有響。
我的手機設置了發(fā)送報告,沒響就代表沒有收到發(fā)送成功的報告。
今天是周六,也許在休息,我這么想象著。
但是,已經是中午了,他怎么還沒有起床?昨晚什么時候休息的?又是什么原因才休息的那么晚?
一連串的問題撞擊著我的大腦神經。片刻,一絲失望的情緒悄然襲來,堵在了心口,讓我原本并不輕松的心情變得有些超負荷了!
不輕松的一聲嘆息后,我只好該干嗎干嗎了!
才記起自己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天,購物完又去銀行交了各種費用:水費、電費……這看似很常規(guī)的東西于我來講卻是一項繁瑣至極的工程。
我并不是一個擅長打理自己生活的人,在學校的時候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摻和進來我尚能應付,但真正一個人生活后發(fā)現這些平日里看似很簡單的東西卻一下子變得一塌糊涂。
每次都是掰著手指頭捋清大腦所有思維后才能一件件分毫不差地辦完。
休息的間隙,手機響了,是發(fā)送報告的聲音,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是他的。
終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也像是完成了一種使命。
下意識地,我抬起了手腕,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三點的時間。
要不要給他打電話,我遲疑著。
還是等一等吧,說不定他的信息很快就會回了呢!我心想。但就在這么想著的時候手還是忍不住撥出了他的號碼。
隨著單調的電話聲音滴滴響起,我的心跳也一點點加速。
有種擔心,有種疑慮,怕這滴滴聲響到最后也沒有任何結果。
很久,他才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是很愉快的聲音,這種愉快讓我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是的,這與我并不愉快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我更加的不快。沒有自己他竟然活得這么開心!想到這里,我的內心無形之中升騰起了一種類似嫉妒的情緒。
這時候,他詳細地“匯報”了自己此時的樣子:
一手打著電話、一只手放在胸前、下身沒有穿內褲、上身穿著一件長長的T恤,室內溫度調到二十四度,相對濕度……
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他說著,我聽著,開心地笑著。
我的情緒竟然可以因為他是否回信息受到波動,又因為他的一個電話而產生更大的波動。
我的喜怒哀樂,都在他的一言一行里了。
最讓我開心的是什么?一句“下身沒有穿內褲”,這種富有挑逗性的語言竟然可以讓我一下子陷入一種自我安慰式的甜蜜里。
我的個性里極富清高與孤傲,并極其排斥所謂的不正經。而吳東旭的不正經在我面前反而成了某種理由,是什么?或許是無意識中將這些想象成吳東旭對自己的愛情。
我偏執(zhí)地認為,男人只有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才會放肆,但卻不知道,那只是一類男人的行為。
而對于某些男人,這便是流氓言行。
吳東旭是好男人還是流氓暫且不論,據說被強奸過的婦女有時候會對被繩之以法的強奸犯產生同情的心理,而我或許便是這種心理,只是自己并不覺得。
“問你件事。”我小心翼翼地說。
“什么事情?”他清晰的聲音,透露著一點都不含糊的警覺。
“網上有一些關于你公司負面消息的帖子和評論……”我盡量將聲音放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