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喬出了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也不可能提前離開。江一芷注視著顯然已經(jīng)有了些醉意的小喬,心里不由得暗自感慨,這年頭,男人難道都這德性嗎?身邊不時傳來誰誰誰又有了小三,誰誰誰又離了婚的八卦新聞,最讓江一芷驚嘆的是,同事姚朵朵和男友在父母強烈的反對下相愛了八年,眼看歲月不饒人,父母親終于讓了步,同意讓他們在一起,結果他們結婚不到半年,毫不猶豫地就去辦了離婚手續(xù)。真讓人不得不懷疑,愛情算什么,婚姻算什么。
江一芷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婚姻。只有江一芷自己心里才明白,他們的婚姻,表面是完好的,甚至是完美的。兩個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哪里就真的“相看兩不厭”。她經(jīng)常掛在嘴里的一句話就是,管他呢,反正沒抓著現(xiàn)場就當沒發(fā)生。她不敢肯定周子榛在外面有沒有別的女人,但她提前給自己,也給身邊的人打了預防針。她仍然是深愛著周子榛的,她也相信周子榛愛著自己,但她更懂得,許多時候,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許多時候,性也是情不自己。
她再次想起了謝曉冬。
謝曉冬比江一芷小兩歲,在西安的一家雜志社做編輯,自己也寫稿,還出了幾本書。在江一芷想來,寫東西的男人,不丑就衰。在Q上認識了他那么久,她一直對他淡淡地愛理不理。沒想到這次培訓會上見了面,謝曉冬竟然整一個陽光型帥哥。江一芷沒法否認,那一剎那,她的心花嗶嗶剝剝就怒放起來。
十天里,她和謝曉冬完成了從陌生到曖昧的趣味歷程。分別的前夜,她和謝曉冬在西安的街道上走個沒完沒了。謝曉冬熾熱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她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她沒敢回應。這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承受底限。
在酒店的電梯里,謝曉冬突然抱住了她,不由分說地就吻住了她。她幾乎暈眩。年輕男孩特有的氣息迅速地包圍了她,讓她一陣沉醉。短暫的驚訝過后,她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彼此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這樣的熱吻,她已經(jīng)多年沒有嘗試了。剎那間里,她忘卻了自己,謝曉冬的手伸到她的內衣里,溫柔而有力地握住了她的胸。所有的血都沖到了臉海里,她一陣腿軟。突然間,電梯停了下來,叮的一聲響,頓時喚回了她的理智。她迅速地推開他,飛奔而出。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離開了酒店。內心里是羞赧的,覺得自己失去了寶貴的貞潔,并且,勾引了一個失足的少年。
但她忍不住要去回昧,那激烈的吻,那覆上胸來的手,她心里驀然升騰的激蕩,那從足尖涌上來的顫栗。她近乎無恥地想,要真的和他上了床,不知是一種什么的感覺?
江一芷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包廂里燈光灰暗,她心虛地拿起酒杯,小啜一口。
冷不防葉紅梅竄了過來,非要拉她去蹦迪。江一芷連連擺手,“一把老骨頭了,跳什么跳!”小喬聽到了,緋紅著臉笑起來,“不就是三十歲嘛,美著呢,我可從來不覺得自己老。”她摟住江一芷的肩,“我敢擔保,陳亞文他會后悔的。我動動手指,爬過來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他強?!?/p>
葉紅梅附和道,“那當然,也不看看咱小喬姐什么人!”小喬佶佶笑起來,拿起酒瓶子又是一陣猛灌。江一芷看著又氣又急,想伸手去搶下酒瓶,卻被葉紅梅攔住了。
“隨她去吧?!比~紅梅說。
兩個人靜靜地站著,看著小喬揮舞著酒瓶子,在快節(jié)奏的舞曲里瘋狂地擺動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