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蕁自言自語:“你真的是我的愛神,竟然在這樣的狂風暴雨中活了下來。云海呀云海,你昨晚一定也夢到我了對嗎,你一定想起我了,所以你才會保護著它。云?!彼鸦ㄅ钃碓趹牙?。這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對牛說話,牛還能‘哞’一聲,你竟然對著花說話……”
楚雨蕁轉過頭,發(fā)現(xiàn)端木磊站在面前:“端木,你怎么來了?”
端木磊擺擺手:“是你約我今天來苗圃看花的啊,你忘了嗎?”
楚雨蕁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對呀!我忘記了。”
端木磊端詳著那株玫瑰說:“心想事成之花?!?/p>
楚雨蕁高興地拉著端木磊道:“對呀!你看看你看看,它多堅強啊,還沖我笑呢?!?/p>
端木磊微微一笑:“常言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p>
楚雨蕁說:“我要把它好好地養(yǎng)起來,它會告訴我云海的消息?!?/p>
端木磊說:“那,我算是白來一趟了,走了?!?/p>
端木磊轉身要走,楚雨蕁趕緊攔住他:“你這話什么意思?”
端木磊一本正經道:“有些人呢,只知道和不會說話的植物交流,對眼前一個知道情報的大活人卻視而不見?!?/p>
楚雨蕁大驚:“啊!你有了云海的消息了?”
端木磊微笑道:“云朵帶來最新消息,說云海正在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進行封閉治療……”
楚雨蕁喃喃道:“太平洋?小島……”她望向遠處,呆呆地出神。
太平洋上的一個秘密小島,慕容云海病房的門緊閉著,門內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門打開了,一個男醫(yī)生雙手放在背后飛奔出來,正好撞上端著白色托盤的女護士。兩個人都摔倒在地上。
護士問:“大夫你怎么了?病人又情緒失控了?”
大夫又氣又急:“他太危險了!他太危險了!我們不能再把他留下,我要申請FBI的保護,我要向州法院起訴他!”
護士摸了摸大夫的頭,淡淡地說:“大夫,這不是在美國。”
大夫生氣地說:“我不管,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找病人家屬,我義診,我貼錢,我把家里存折送給他。總之我不想再看到這個魔頭?!?/p>
沈含楓聞聲而至:“大夫,你這樣會嚇到我兒子的,他剛剛才恢復了一點點,身體還很虛弱?!?/p>
大夫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沈含楓,一言不發(fā)緩緩轉過身來。他的屁股上扎著一個碩大的注射器。
沈含楓問:“這,這是什么?”
大夫轉回身來說:“這就是你虛弱的兒子干的?!?/p>
沈含楓奇怪地說:“他怎么會這么對你,我們家小海自從失憶以后,性情變得溫和多了。”
大夫聽到這話,險些昏厥過去:“據我推測,他這是……”說到這兒,他突然身體軟了下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真暈了。
沈含楓納悶地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護士說:“沈夫人,如果沒有猜錯,扎在大夫臀部上的針管中是本來要給病人注射的……”
沈含楓吃驚地問:“什么?”
護士無奈地說:“高強度鎮(zhèn)靜劑。”
慕容云海的病房門被打開,兩名護士用裝針管、藥劑的白色托盤擋住臉,像防暴警察一樣緩緩向慕容云海的病床移動。沈含楓昂首挺胸跟在后面。慕容云海似笑非笑地看著幾個人進來,突然“啊”的大叫一聲,兩名護士丟下“盾牌”,抱頭鼠竄。
沈含楓生氣地說:“小海!你應該好好配合醫(yī)生的治療,怎么能這樣胡鬧,而且,而且還用針管扎他的……那個,臀部。”
慕容云海大聲說:“媽!我就是不喜歡每天有人把我當稀有動物一樣觀察來觀察去的,這里戳戳,那里摸摸,我又不是動物園里的動物!”
“你這倔強暴躁的脾氣怎么永遠都改不掉呢?”
“我不管,我要出去!”
“你去哪兒?”
“我……反正我就是要出去?!?/p>
“我告訴你,在這一期治療結束之前,你老老實實待在這里。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你本領高強,但是,這家療養(yǎng)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