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海說:“你要是不在艾利斯頓了,那我在學校還有什么意思?!?/p>
楚雨蕁皺起了眉頭:“喂,這話我可不愛聽。你在學校是為了學習的,不是為了我,你搞清楚啊?!?/p>
慕容云海連忙說:“好啦好啦,咱們別吵了。我心煩死了。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楚雨蕁嘆氣,一籌莫展。
慕容云海說:“算了,我還是回家跟我爸爸說說。哎,這不算走后門吧?!”
慕容云海匆忙地趕回家,沖進書房,大聲喊:“爸,我有事跟你說!”
正在練字的慕容中石嚇了一大跳,一團墨汁落在紙上,抬頭看見慕容云海,沒好氣地說:“什么樣子!我平時怎么跟你說的,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要淡定。”
慕容云海一臉急迫:“雨蕁要被開除了,你說我能淡定嗎?!”
慕容中石放下筆:“為什么?”
慕容云海急得有些語無倫次:“我……這說來話長,反正肯定是個誤會,你幫我去和校長解釋解釋?!?/p>
慕容中石說:“我了解蔣校長,他不會無緣無故懲罰任何人。你不要仗著自己是我兒子就為所欲為。我慕容中石怎么會有你這么個不懂事的兒子。我問你,酒店開房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慕容云海說:“爸,你難道認為是我和雨蕁?”
慕容中石不置可否。
慕容云海看在眼里,說:“我明白了,在你的心里,就認為你兒子是這樣一個人?!?/p>
“你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不用我怎樣認為?!蹦饺葜惺廊灰荒樒届o。
慕容云海突然失去了繼續(xù)交談的欲望。
慕容中石說:“你選擇沉默吧,很多事情,多說也是無益的?!?/p>
“我沒什么可解釋的,只是,你對我已經(jīng)失去了最起碼的信任。”慕容云海只覺得很灰心,“你這樣和我媽有什么區(qū)別?”
慕容中石說:“就是你媽長年累月把你寵成現(xiàn)在這樣,而且越來越糟了?!?/p>
慕容云海仿佛沒有聽見一樣,木然地站著。慕容中石嘆了口氣:“你先出去吧,我要一個人待一會兒?!?/p>
慕容云海一言不發(fā),走向門口,轉過身說:“爸,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慕容中石看著慕容云海離開,憤怒,更多的則是無奈和痛心。
巧合的是,就在這個時候,楚雨蕁的媽媽無意中從去酒店吃飯的蔣媛口中得知了楚雨蕁要被開除的事情。當知道此事因為慕容云海而起,雨蕁媽媽特別生氣。
下班后回到家里,雨蕁媽媽立刻把楚雨蕁叫了過來:“雨蕁,你給我跪下!”
楚雨蕁一下子愣住了,一旁的雪村舅舅連忙勸雨蕁媽媽:“姐,有話好好說,別生這么大的氣,雨蕁都長這么大了,怎么能說跪就跪,多沒面子啊?!?/p>
雨蕁媽媽依然板著臉,十分嚴厲:“雨蕁,我讓你跪下你沒聽見嗎?”
楚雨蕁只得慢慢走到媽媽身邊。
雨蕁媽媽說:“我從小是怎么教你的?我和你舅舅把你養(yǎng)這么大容易嗎?你就這樣對我們不負責任嗎?你說說,你在學校里面都干了什么好事,你對得起我,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
楚雨蕁急忙解釋:“媽,你別生氣,你聽我說……”
雨蕁媽媽打斷了她的話:“你也別和我解釋了,我不想聽,你要是再這么執(zhí)迷不悟,我就當沒生你這個女兒!”
雨蕁媽媽越說越激動,忽然感覺心臟疼痛,捂住心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楚雨蕁和雪村舅舅嚇得連忙扶住她,撥打急救電話。
雨蕁媽媽被送到醫(yī)院,經(jīng)過初步診斷,被確診為心肌梗死,需要馬上進行手術。手術室外,雪村舅舅和楚雨蕁焦急地等待著。雪村舅舅氣急敗壞地對楚雨蕁說:“哎,你這孩子!我告訴你,你媽就是被你氣的。我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被開除?多大件事兒???!我和你媽辛辛苦苦供你念書,眼看著快熬出頭了,你要被開除,我要有心臟病,我都會躺著進去了!”
楚雨蕁自責地掉下淚來:“都怪我,我為什么要幫云海寫作業(yè)?。课艺媸鞘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