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找揍是不是?”石佳攥起拳頭恐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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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奇安徹底淪為金璇的跟屁蟲,有不少男生笑話米奇安,但米奇安都以笑作答,并不反對。金璇仍我行我素。父親在上海有了新的生活,他希望金璇能去上海,金璇搖搖頭對著電話說:“我不去了。您照顧好自己?!?/p>
其實父親和女兒的距離能有多遠(yuǎn)?金璇也說不清楚。生活漸漸恢復(fù)了平靜,好在那些波瀾都已經(jīng)過去。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憂傷。
米奇安總是送些實用的東西給金璇,金璇每次都心安理得地接受,畢竟他們是好朋友嘛。
那天晚上吃完面條,他們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回去。金璇去了E作坊。
“買小玩意呀?”米奇安望望店里琳瑯滿目的小飾物。
“我要再打個耳孔?!苯痂D(zhuǎn)頭對米奇安笑笑。
“還打?你原來的那個好像還沒有長好?!泵灼姘才康浇痂亩吙纯?。
“我想再打一個。”金璇指指自己的耳朵。
“疼不疼啊?”
“疼?!苯痂χc點頭。
“疼為什么還要打呢?你用不著臭美,已經(jīng)很美了?!泵灼姘惨荒樏曰?。
“我需要那種感覺?!苯痂肓讼胝f道。
“別扎了好不好?”米奇安好言相勸。
“別阻止我,我肯定要去的?!苯痂荒槇远ǖ赝崎_E作坊的門。依舊是清脆的風(fēng)鈴響起來。米奇安隨后跟進(jìn)來。
“嗨!金璇,好久沒來了?!毙歪頭問好。
“以后我每個月的今天都會來打個耳孔?!苯痂χf。
“紀(jì)念嗎?”小E笑問。
“或許吧?!苯痂馕渡铋L地說。
“這位是你男朋友嗎?”小E指指正在東張西望的米奇安。
“不是。是我的朋友?!苯痂χ卮稹?/p>
“你好!我叫米奇安?!泵灼姘厕D(zhuǎn)過來做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小E?!?/p>
“打耳孔疼不疼?”米奇安問道。
“疼?!?/p>
“別給金璇扎了好吧?!泵灼姘舱f完歪頭看看金璇。
“要扎!小E幫我扎。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做主!”金璇對小E說完,不忘歪頭挑釁似的看著米奇安。
米奇安轉(zhuǎn)到一旁,假裝看那些花花綠綠的小東西。小E忙著準(zhǔn)備扎耳孔的工具。又是“啪!”的一聲。金璇皺了一下眉頭。她感覺到火燒火燎地疼。米奇安湊過來撇撇嘴,看著金璇,一副心疼的樣子。
“疼你就叫兩聲吧。”米奇安關(guān)切地說。
“沒疼到那種地步吧?!苯痂吨旖切α艘幌?。
“注意消毒!你原來的這個怎么還沒好?”小E幫她抹上酒精。
“有什么忌諱的食物嗎?”米奇安忙問。
“忌諱的?不能喝酒……”小E想想說道。
米奇安轉(zhuǎn)頭看看金璇,沖她做了個鬼臉。金璇抱怨道:“酒也不能喝?真怪。還有別的忌諱嗎?”
“你若想每月打一個的話,就把酒戒掉吧?!?/p>
“好。謝謝小E?!苯痂蛩乐x,和米奇安兩人出了E作坊。
今夜的月亮隱去了半個臉?;杌璋蛋档?。頭頂上的路燈同樣是昏昏暗暗。街上人煙稀少,兩個年輕人并排走在一起。各自想著心事,誰也沒說話?;蛟S是不想破壞這個原本安靜的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