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3萬塊裝在自己包中,說:“就這樣了,你去對朱胖子說,有機會我們會再次合作的?!?/p>
趙強這才把剩下的7萬元重新裝在自己的包中,說:“那么我就代兄弟們謝謝你了?!?/p>
我臉皮再厚,對這個我可不敢領情,笑笑說:“要謝就謝朱胖子吧?!边@時我不再覺得那個朱胖子討厭了,而是感覺到他那張總是堆滿了笑容的胖臉特別的親切——可以說,我們既不會永遠地愛一個人,也不可能永遠地討厭一個人。
趙強正要出門,我又喊著他說:“你這個項目也快完了,你要抓緊把成本盤一下,該辦的決算工作要提前辦了?!壁w強答應一聲走了。卻不想他可能悟錯我的意思,結果鬧出了大事。
我摸著包中的錢,想等一下還是抽空給姐姐和母親寄點回去吧。
二十
歐陽悅突然打來電話說:“你的錢籌齊了嗎?”
我大疑惑,說:“什么錢籌齊了沒?”
歐陽悅說:“你上次不是說你還差20萬的賬沒有銷么?”
我立馬反應過來,上次確實是有一次騙她說還有20萬的賬沒有沖銷,還找她借錢來著。不想最近事多給忘了,看來說謊的人一定要得有好記性才行。當下馬上說:“還沒有啊,我正愁著呢,你是不是借錢給我???”
歐陽悅冷笑說:“你他媽的撒謊都撒不圓,你逗老娘玩兒呢。”
我哈哈大笑說:“是真的,你不愿借就算了,說這種話就沒有意思了,還說跟我結婚呢,眼下老公有難也不幫一把?!?/p>
歐陽悅說:“別來這套,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清楚,我就奇怪了你父親一個沒文化的鄉(xiāng)下人怎么就能給你起這么好聽的一個名字,唐正?真是堂堂正正?。 ?/p>
這我就不愛聽了,我怒道:“你他媽的來找罵不是?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歐陽悅顯然是受了一點小小刺激,捂著電話半天不說話,不過我相信她完全可以承受得了。果然她又說:“我知道你是在試我來著,但我這么多年對你怎樣,你自己知道,我一直都想幫你來著,算了,你是不會相信我的?!蔽耶斎徊粫嘈帕恕!安贿^,這次我是真的有消息要告訴你,我認識了一個人,他跟太陽廣場項目的香港高層很熟,我想幫你牽一下線。”
我說:“是不是又是上次的那個什么周公子啊,這樣的衙內(nèi)是陪不起的?!?/p>
歐陽悅不高興地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啊,周公子是花花公子沒錯,但是他是真的有些關系的,如今哪有不出血就能辦成事的?”
我心頭暗笑,想起一個笑話說是三個女干部談升官,第一個說我是上頭沒人,第二個說我上頭倒是有人,但是不硬;第三個說,我上頭也有人,也硬,可是我沒出血。我想說我不是女人啊,你正好是,但是估計你再怎么動也不可能出血了,就算是請最好的處女膜修補大師只怕也不行的。但此話過于不堪,當然是不符合在電話這種場合上說的,想來她也是一片好心,不妨試試吧。于是我風向一變?nèi)崧曊f:“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哪能不知道呢,都是我不對,疑心太重,你找一個機會約一下吧,那個什么周公子有機會也幫我約一下。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p>
王仕途有云,對付少女要猛,對付嫂子要哄,這是他以身試法得來的真知灼見,女人終究是要靠哄的,像歐陽悅這樣的女人就得猛與哄兼而用之方才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