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開著車向裂巖谷的邊緣猛沖,安良坐在她身后,抱著她的腰回頭瞄準了追過來的摩托車,他大聲問安婧:“頭十發(fā)是不是膠彈!”
“當然是,蕓姐早就規(guī)定了嘛,匣里的彈全是這樣!”
安婧的話還沒說完,安良就“?????”連開五槍,身后追來的五輛摩托車應(yīng)聲翻倒,安良喘著粗氣說:
“Shit,看我用棍子就以為我不會玩槍,我的槍比你還準……”
“我知道,所以你從來不拿槍,就怕一拔槍打死人嘛?!?/p>
“我不是說你……啊!”安良才說了半句就狂叫起來,原來安婧駕車沖上了大斜坡,飛越過山頂?shù)哪緣υ偎さ娇劭鄣人麄兊纳筋^。
當他們準時越出山谷,帶著扣扣回到停車場,回頭看向裂巖谷居然看不到任何動靜和燈光,似乎剛才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
時間算得很準,球賽剛剛完成,球迷們涌出球場,大車小車在22號公路上排成長龍,球場前的幾條公路同時堵車,警察也早有準備地來到這里指揮交通。
悍馬吉普車在中國小販車隊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地回到紐約,又在唐人街大肆宵夜一番,安良和安婧借此機會感謝鄉(xiāng)親父老,也認識了不少唐人街的前輩。
快天亮的時候,兄妹兩人和劉中堂才回到四十二街安家公寓休息,一直睡到中午時分。
安良一起床又穿上防彈衣和橄欖球護甲,在安婧和劉中堂的拖車保護下向新澤西州方向前進,展開每天一次的逃亡之旅。畢竟人命關(guān)天,干什么大事業(yè)也不能把命給丟了。
他們在新澤西州一片空曠的田原中間停下來,聰明的小狗扣扣跑下車占了地盤,安良打開手機,看到里面全是丹尼和李孝賢給他的留言和未接來電。他立刻又關(guān)上了手機,什么留言也不去聽,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獨立思考,絕不能再受大衛(wèi)集團的人的任何影響。
安婧重新穿上修女的綠邊黑長袍,臉蛋洗得白白凈凈的端坐在旅行大拖車里,和大胡子劉中堂一起看錄像,這是安良在“大蜘蛛”建筑里玩命錄出來的寶貴影片,他們正一格格地放大審查。
安良則坐在另一頭,拿著咖啡對著電腦,查看從安婧的風(fēng)鏡里錄出來的影片,安婧的臺詞和戰(zhàn)斗場面讓安良看得大呼過癮。
安良把電影定格在安婧用雙槍指著警衛(wèi)員,向他們發(fā)出最后警告的畫面上,用崇拜偶像的聲音模仿朗誦著:“我聲稱:那死去的人比活著的人有?!??!我說婧修女,你真是超級酷!”
劉中堂看著安良的錄像,卻插嘴過來說道:“我也這么說,婧修女的槍法和功夫很讓人敬佩。”
“感謝天主。”安婧賢惠謙虛地點點頭說,“我覺得哥哥的表現(xiàn)也很好,就是一開始的時候太……讓人懷疑了。”
“你是想說我太笨了吧?”
安婧毫不客氣地說:“是的。”
安良氣急敗壞地分辯:“我要不那樣,也不知道要向下吊多深,我是想早點進車間早點接你回家,你一個人蹲在屋頂我還擔心你出事呢……其實,我還有別的臺詞嗎?”
“算了算了,都沒事回來就行了?!眲⒅刑么騻€圓場,指著安良錄回來的最后一個鏡頭說:“這個人拿槍的動作不像軍人,像是運動員?!?/p>
安良和安婧都有點意外:“你能分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