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里人手很少。一些在我們這里幫忙的志愿者昨晚也在那里，后來還上了他們的卡車跟他們一起走。其中有一個是語言實驗室里的實習生。"約翰警覺起來。"真的嗎？你可以把他的電話告訴我嗎？她的電話，女士的她。既然網(wǎng)上到處都在說她的名字，我覺得沒有什么不可以告訴你的。但我覺得她現(xiàn)在應該仍關(guān)在警察局。"她從抽屜里抽出一本書，迅速翻動，然后將一個名字和號碼抄在一張小紙片上。她從桌上推到約翰跟前。

西莉亞 · 霍尼科特。地球解放者同盟的視頻里面也提到了她的名字。

這讓約翰覺得很奇怪，因為現(xiàn)在她明顯已被警方列為嫌疑分子。地球解放者同盟將她也拉上，是為了麻痹別人、方便自己的行動嗎？約翰把紙條折起來，放進自己的衣袋。"你知道她們?yōu)槭裁匆阉幼邌?？不知道。對了，現(xiàn)在幾點了？"她看看手表，發(fā)出一聲絕望的長嘆，"哦上帝，我已經(jīng)在這里值班十六個小時了。誰帶走了那些黑猩猩？"她搖搖頭。"不知道。他們甚至把卡車的車牌號都蓋了起來。我只知道他們有一張買賣合同，所以我只好讓他們把那些黑猩猩運走。什么？"這時候約翰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忽然明白了校方所言已經(jīng)采取步驟保證此類事故不再發(fā)生的聲明。他想知道伊莎貝爾是否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光是想到這個就讓約翰感到一陣劇烈的痛苦。

家人，她曾經(jīng)這樣說。

他朝桌前一靠，將前額貼在自己的胳膊上。"告訴我你在合同上看到了買家的名字。那是一個公司的號碼。告訴我，你保留了一份復印件。根本來不及復印--那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里值班。院子里有六只黑猩猩，還有其他動物。他們帶了一名律師，還有一位校方代表。

我能怎么辦？他們擁有那些黑猩猩的所有權(quán)。"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又說："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在星巴克，西莉亞或?qū)嶒炇依锏钠渌藭哌M來，給那些黑猩猩買一些含有脫脂牛奶的拿鐵咖啡。他們還總是帶一只視頻錄像機。顯而易見，錄像拍好以后那群黑猩猩都很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