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勝經(jīng)】
■ 微笑面對,才會看見花開 ■
浙江省慈溪中學 黃孟軻
窗外是暑夏炎炎赤日,身邊的電扇輕輕轉(zhuǎn)著,我細細地讀著職燁的《花開不敗——一個復旦女生的高三生活》,不時感慨,高三啊高三,人生呀人生。這一個個透著熱氣的字眼,我都似可以觸摸得到作者熬過風風雨雨,凝聚點點滴滴的花季雨季的歷痕足跡;作者筆下一個個事件作為一個每天與高中生們在一起的我,都可以強烈地感受到她生命的軌跡,一年三百多天高三學子的生命的心路歷程讀來歷歷真切。
我作為一個高中老師也曾這樣一屆屆地把我的學生拖著托著趕著喚著,同他們一道過來。作者有一處看似輕松的筆墨:“到如今,我坐在空調(diào)房里愜意地整理著高三一年的書籍,仍是佩服自己當時的毅力和勇氣?!倍易鳛橐粋€老師在這個剛剛送走一屆高三學生的暑假里讀著這樣的文字心頭總輕松不起來,有時想來高三生活真是不堪回首呀。看看職燁文章中的一串小標題:嚴肅的家長會、“殺”進復旦、第一次較量、高三“綜合征”、題海戰(zhàn)術……這分明是在沖沖殺殺的生命的博弈。作者這里是以過來人的心態(tài)在回首往事,字里行間總有一種一個復旦學子直面經(jīng)歷過的曾經(jīng)的苦難與郁悶后“終于過去啦”的輕松自得。
文字終究是文字,抒情終究是抒情,我讀到我的一屆屆學生筆下也常常流露的情景時既被作者的文字魅力所打動,又沉重于其筆下的中國學子的苦學的一幕情景:
這些像山一樣高的發(fā)黃的紙頁,浸在發(fā)霉的空氣里緩緩地挪動。有時候在家背書背得眼淚都要掉下來,書都想扔到窗外去??墒?,只要默念幾遍“復旦”馬上就會平靜下來。我載著沉重的腦袋、空白的心,甘心情愿地埋在那間要餿掉的屋子里一遍遍地“之乎者也,abcd”,執(zhí)著啊執(zhí)著,我不明白我這么一個散漫慣了的人怎么會一下子變得這么正襟危坐,感天動地。
我作為一個教師總揮不去又無能為力的問題,也是我們不能回避的一個嚴峻的教育問題,中國的孩子實在太苦!我們的教育應該讓我們的孩子得到學習的樂趣,獲取生命的意義。我曾經(jīng)考察過美國的一些中小學,寫過幾篇考察報告,美國不少高中學生學習也不是太輕松,也學得蠻苦,如有些州市一類公立的新型高中,數(shù)量不多大概也是相當于我們的省市重點,就像職燁所讀的上海市市北中學一類,但根本的區(qū)別是美國的孩子是在苦自己感興趣的自己所熱愛的知識學業(yè),我們是千軍萬馬擠在一個獨木橋,不管要學不要學都得學,故我說我們老師是拖著托著趕著喚著壓著讓我們的學生去沖華政復旦、去擠北大清華或其他的大學。
當然我們沒有必要去羨慕美國如何之好,只是,我讀著職燁的文章感慨的是年輕學子的生命之花真能“花開不敗”?職燁在文末說:“笑著走入最后的考場,笑著看到那個期待的結果……但愿他們的花兒都能夠開得燦爛,但愿他們所有的煩惱與不快都能夠在輕輕揚起嘴角的瞬間,一笑而過?!蔽矣X得職燁寫的也同前面寫其高三一年中的生命歷程一樣,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在這樣一種壓力環(huán)境中,我們要的是直面人生,要“笑”,笑困境,笑失敗,笑天笑地。那么,我們也會像作者一樣有一日有一刻也會有一個很美麗的詞突然冒出來:花開不??!
李 斌
光榮的荊棘路
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這篇文章該如何起筆。想了很多開篇語,或煽情或直白,卻都不滿意。既然受眾群體是高中生,那實用性無疑是最重要的?;诳刹僮餍赃@一立足點,我就想從現(xiàn)實處著眼,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給大家提供可以提供的一切幫助。文章不在于辭藻,而在于是否有針對性的解決“群眾所需”。
既然上了大學,那就以我的大學生活做個引子。
說實話,大學的生活真的很忙:學習、社團、應酬甚至忙于尋找意中人。大學生活在高中尤其是畢業(yè)班的同學看來,可能就是“朝九晚五”般的早晨能睡個懶覺,晚上不用上課,考試只要及格就可大呼萬歲。如果說大學作為一種信仰,是對高三學生渴望黑夜的光明的一絲寬慰,那大學確實如此自由,無拘無束以至于你光明正大地在別人眼前“發(fā)霉”都無人問津。可是事實是,倘若你想活出一個真實的自我,那大學的日子的確是另一番景象。然而不同的是,大學已不像中學尤其是畢業(yè)班那么純粹。
也許凡事總是無法逃出“車到山前必有路”的規(guī)律,但是尋找或者行走的過程卻充滿荊棘。在披荊斬棘的過程背后,是光榮的烈焰在噴薄。
初中時:偶然并且幸運
漫步于校園的林蔭道上,紫藤從空中垂下,夜晚顯得異常靜謐。梧桐樹不敢搖動一根枝條,生怕絲絲響聲擾亂了你的思緒。偶爾一絲微風裹挾著梧桐“綠”的味道輕輕撩撥你的心弦,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成長至今的光怪與陸離。
時光流轉(zhuǎn),回憶打開歷史的閘門。探究自己喜歡碼字的原因,竟然來源于小時候的一次被迫而又無奈而完成的一項作業(yè)。也許上了大學再回憶以前的事情,覺得自己確實老了很多,或者說是出于對當時閱歷淺薄的反諷,“小時候”也只是初中的事情。
不知道那時有多少人會厭惡寫作文,恐怕現(xiàn)在也不少,反正那時的我對作文深惡痛絕。不是說不想寫,而是不會寫,寫出的文章總是一副枯柴干骨,沒有一絲水分。記得一年暑假,表弟寄居在我家。除了打電玩之外如何打發(fā)剩余的時間成了我爸媽的心頭大事。很多家長尤其是現(xiàn)在的家長會給孩子報補習班,但這在開明的父母面前顯然被他們視為一種“罪惡”;整天游戲在父母眼里也不是一個辦法。反復思量,直到有一天老爸興奮地拿來一些大部頭的名著和同齡人的優(yōu)秀作文選給我,懸而未決的歷史難題才終于被老爸的“才智”所破解。
我和表弟的暑假任務就是閱讀,然后每天抄寫一篇文章,晚上拿來演講,父母“大義凜然”地當裁判,點評并且打分。一開始我對此是很反感的,抄寫一篇文章的樂趣自然勝不過將游戲玩通關的興奮。只是看到表弟在旁邊,一種“表率感”油然而生。本想著先做幾篇應付了事,卻沒想到越來越投入。也是在后來的時光中,我才漸漸地懂得父母的用意。
看作文選則在無形當中增加了我的閱讀量;抄寫下來既讓我練字,又無形增加了我的記憶能力;點評鍛煉了我承受批評的能力;評分讓我學會了競爭;整個競賽讓我思考如何才能把一項活動做得完美,比如有時我就想添加配樂之類的,這無疑既增強了我的口才,又學會了一定的組織能力和技巧。大部頭的名著父母將之放在選讀的位置,顯然是為我在名師大家的作品和同齡人的文章之間找到一個契合點,既不失文學素養(yǎng),又不失與年齡相匹配的天真和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