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告訴你一個秘密,爺爺養(yǎng)了條蛇!"讀小學的孫子突然說道。
看到兒子驚詫的表情,劉國才淡然一笑,"我正在研習'龍書',就是以蛇代替毛筆。"
兒子用驚喜的目光看著父親,"您真前衛(wèi)呀,老爸,是不是中國書壇要冒出個老新秀?"
"爺爺好酷!"孫子伸出大拇指。
劉國才就笑咪咪地摸了摸孫子的頭。
媳婦卻皺了眉:"爸,您那摸蛇的手少摸孫子的頭。"
劉國才來了氣:"老子在農村干活時,什么沒摸過?"
兒子趕緊打圓場:"爸,酒喝得正好,我們到書房喝茶去。"
父子倆便來到書房里,劉國才讓兒子瞧瞧那玉斑錦,兒子仔細瞧了瞧,說:"果然不同凡響。"
劉國才就把書法家老木的事說了。
"爸,您又不是沒有給他輔導費,還幫他弄個公司做什么?"兒子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那木老師要多丑有多丑,至今光棍一條,我的輔導老師連老婆都找不到,我也沒面子吧,等他經濟狀況改善了,一切就會發(fā)生變化的,再說,我既然要弄文化,以后很多事得靠他親自操作的。"
兒子便明白了。
兒子一家人走了,短暫的熱鬧消失了,一切又歸于寧靜,甚至有些冷清。劉國才在書房里獨自與蛇對視,他要默默地與它交流,他相信,任何動物與人類都是可以達到默契的,孫子都說,吃人的老虎都可以馴服哩。
自從開始以蛇當筆后,老伴就不與他同床睡了,老伴說,他那條胳膊總讓她在夢中驚醒,總以為是條蛇!
劉國才也不強求,心想,分床睡了可能還安靜些,免得偶爾的躁動又無以為解,那會更加痛苦,現在一門心思學書法,雜念也就沒有了。"境界,我正在走向一種境界",劉國才對著玉斑錦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