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休息時間。哦,過一段時間可能我要外出。樹忽然有點兒嚴肅。
我問,有任務?時間長嗎?
嗯。樹點點頭。
我不問了。既然他不說去哪里,我是不會再追問的。因為他一定不能說?!皥?zhí)行任務”這四個字,在我的生活中出現(xiàn)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不允許多問原因,不允許多問結果,甚至,我連具體的方位都不允許問一個字。對此,我習以為常。
兩個人都不說話。
溫熱的風,卷著槐花淡淡的甜香,輕輕拂面,歲月如此靜好。
樹放慢了騎車的速度,他的后背令我感到溫暖,仿佛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很快,單位那灰色的大鐵門出現(xiàn)在視野里。
樹把車停在大門邊上,我跳下了車后座,手都快麻了,而且,右腳已經(jīng)麻了,暗想,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抱著樹的腰呢。
因為腿麻,我不敢輕易挪腳,站在地上,說,謝謝車夫,服務周到。
樹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把袋子遞給我說愿意效勞。然后往大門口探了探腦袋問,你們傳達室怎么沒人?。窟M去第幾棟樓是你們宿舍???你們大院挺深的,種了很多梧桐,我進去過幾次。
第4棟,是個小白樓。我回答。用手摸著右腿。
噢,平時接電話是不是很不方便?我打了幾次都是一個女同志,聲音挺細,可有點厲害。樹看著我的眼睛。
我不想說話只想看著他的眼睛,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的眼睛……
最終還是閃開了。
可能是帶我的前輩,聽說到現(xiàn)在都沒結過婚,她快50歲了,也許討厭男孩子找我吧。你盡量別打我電話,有事我給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