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態(tài)闌珊地?fù)]手:"現(xiàn)在,都滾吧!兩天后拳臺上見!"
"189,190......"
中國城主樓72層的一間豪華套房里,巴赤滿身大汗地睡在地上,雙手舉起沉重寬大的席夢思練習(xí)著臥推。
陳野倚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環(huán)視著一片狼籍的臥室:"小赤,你已經(jīng)快把這里都拆了。"
巴赤氣呼呼地將手中的木制"杠鈴"扔到一邊:"我也不想啊!這玩意輕的要命,可總比回那健身房好吧?"
陳野心有余悸地點頭。
被黑火隊員們安排好了住處睡下后,兄弟倆準(zhǔn)時在凌晨一點鐘醒了過來,本能般套上衣服走出房間。站在鋪著暗紅色地毯空空蕩蕩的過道上兩人大眼瞪小眼地愣了半天,終于在一個樓層服務(wù)生帶領(lǐng)下找到了大廈里的健身房。
走進(jìn)這間將近半邊樓層大小的高級會所,巴赤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除了杠鈴和負(fù)重砂包以外幾乎所有的器械都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好奇地看著一排排整齊吊起的沙袋,巴赤問道:"哥,這個是什么?"
陳野看了半天,遲疑地回答:"好象是練拳用的。"他自己也不是很肯定,只是隱隱約約地記得在很早之前的跆拳訓(xùn)練錄像中看過這東西。
小心翼翼地按了按沙袋,巴赤發(fā)現(xiàn)這個大家伙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軟綿,于是嘗試著打了一拳。
健身房管理員的下巴差點掉在了地板上,二百公斤重包著三寸厚牛皮的沙袋被這個巨人輕輕松松一拳就打穿!
巴赤極為尷尬地看著細(xì)沙源源不斷地從沙袋上的兩個破洞里流得滿地都是,懊惱道:"我沒用力?。吭缰谰筒淮蛄?....."
暈頭轉(zhuǎn)向兜了一圈,兩人老老實實地拆開杠鈴全部換上大號鐵餅,脫去上衣做起了體能練習(xí)。
十分鐘后,一個被失眠癥困擾百般無聊的白人貴婦走進(jìn)了健身房,遠(yuǎn)遠(yuǎn)看見兩具強悍得不似人類的年輕軀體后,她驚訝地掩住了小嘴,臉上很快升起了興奮的紅潮......
半小時后,陳野和巴赤身邊已經(jīng)圍滿了鶯鶯燕燕。
"上帝?。∷麄兊募∪饪烧姘l(fā)達(dá)!"一個身材嬌小的金發(fā)女孩滿臉興奮的叫道。
"是不是打過激素?"另一個保養(yǎng)得極好的美艷婦人懷疑地捏著巴赤的胳膊。
陳野的手中悄悄地被塞進(jìn)一張名片,那只小手還調(diào)皮地搔了一下他的掌心。
兩個有著修長美腿的黑人姊妹花蛇般一左一右地纏在了巴赤身上,潤濕小舌性感地舔著厚唇,纖細(xì)靈巧的手指火熱地滑過他鋼鐵般的八塊腹肌......
兩人幾乎是落荒而逃,拉斯唯加斯此時在他們的心里,已經(jīng)要比寒冷的西伯利亞要可怕上一萬倍。
※※※
清晨,陳野靜靜佇立在寬大的陽臺上等待著日出,喧鬧了一整夜的賭城此時安靜地象個剛睡著的孩子。天很藍(lán),沒有半點云彩,兩只小鳥嘰嘰喳喳地飛過天空,互相撲啄嬉戲。陳野目光微黯,移開了視線。
當(dāng)?shù)谝坏廊岷蜏嘏年柟鈱㈥愐巴Π蔚纳碥|染成金黃色時,外面門上響起了輕輕的敲擊聲。
剛接觸到房門那冰涼的把手時,陳野空洞的眸子里突然不可遏止地迸發(fā)出強烈的殺氣!幾乎是與此同時,一只雪白纖巧的手掌毫不費力地切穿了五寸厚的堅木門板,直刺陳野的咽喉!
陳野冷笑,半步不退,一腿自下而上撩起,房門如紙扎般破裂碎開,在襲來的掌尖接觸到自己喉結(jié)的前半秒踢上了對方手肘!
那人手臂一翻一滑,這記勢在必得的前踢輕輕擦過她的肘部將整個上門框瞬間掃塌了一半!
紛飛的碎屑中,那人清叱一聲,直踹陳野膝蓋,后者加力回腿砍下,攻勢未至,那人竟已在激起的勁風(fēng)中無法呼吸!
毒蛇獠牙般可怕的利腿在離對方頭骨不到一尺的地方生生頓住,陳野疑惑地望向旁邊,一個面容清矍的中年人朝他點頭微笑:"你沒聽錯,她是小四的姐姐!"
陳野收腿轉(zhuǎn)身,充滿了熾烈殺意的眼神恢復(fù)冷漠。突襲他的人--一個束著利落馬尾的高挑女子氣鼓鼓地跟在中年人身后進(jìn)屋,兩道凜冽秀眉下亮如秋水的明眸狠狠地瞪著陳野。
中年人滿面歉意道:"聽四弟一直提起你,我們幾個便都有些好奇,剛才的事情是我唐突了,還請別介意。鄙人陳流風(fēng),這是舍妹清雨。"
"四哥還好吧?我和他好幾年沒見了。"陳野抬手請陳流風(fēng)坐下。
陳流風(fēng)苦笑:"還是老樣子,不讓人替他操心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他和三弟都在意大利,聽說你過來了這邊就立即嚷著也要來美國,結(jié)果被家父訓(xùn)斥了一頓。"
陳野心頭溫暖:"四哥一直對我很好,我的名字還是他取的。"
"你剛才差點殺了我,這就是你回報小四的方式?"陳清雨撫著手肘冷笑。
"我回報陳家的方式是殺掉黑十字的人,如果剛才我不還手,那恐怕就沒辦法做這件事了。"陳野淡淡地道。
陳清雨大怒:"我只不過是想試試你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