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夜軒一瞧,還真著急起來了,說道:“看,還真給忘了,就記得往這趕了!等你出院,我給你接風洗塵!”
我笑笑,心里甜蜜蜜的。
他沒帶東西來才真的顯出他的心意呢!雖然我知道許鵬鵬也是有著十足的心意的,可是他想得如此周到,反而消減了那份為我擔心的勁頭。而鄧夜軒就這么趕來了,兩手空空的緊迫感才是真的心急如焚。會在如此擔心一個躺在病床上的人的時候還能想到要買什么禮物去看她?
這個人如我,是個真性情的人!
許鵬鵬站在我床前問了一些問題,然后對我說:“我請了假了,今天能在這里陪你一整天!”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
這個身高比我高,卻遠比我純潔的男孩子,我不忍心叫他失望或者難堪。
楊光沖我擠了下眼睛,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鄧夜軒看了看我,也說:“我還有課,看你現在還能貧的樣子我就放心了,今天下午課結束后我再來看你!”
“不用了!”我回答說。
“沒事的!”他信心十足地沖我點了點頭。
他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明白他的意思。
鄧夜軒和楊光一起走了,我的面前就只剩下了許鵬鵬。
“是李木春干的嗎?”許鵬鵬小心地問。
“這事沒有懸念,不是她還會是?”
“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么對你?”
“最初,是為了男生。后來,就簡單的是厭惡彼此吧!”
“有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許鵬鵬猶猶豫豫地看著我。
“說吧!我都這樣了,還有什么事能打擊得了我的?”
“今天早上,我剛請完假,我們老師就告訴了我媽媽,說我請了一天的假。我媽媽給我打電話,訓了我一頓。她知道我和你關系不錯,因為好幾次我在她面前幫你說話。她在電話里說,你昨晚夜不歸宿,有人證明你是出去和本校的男老師幽會青噯,又有人告你的狀了。”許鵬鵬說著,扶了扶眼鏡。
我苦笑,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告狀,這是誣蔑!我更有證據證明我昨晚一夜都在哪里!”
“可是,是楊光陪了你一夜,這說出去也不好!”
“他是我兄弟!”
“別人可不這么認為!”
“你也不這么認為嗎?”我說著有些激動起來。
“沒有!”許鵬鵬趕緊解釋,“另外,你為什么會被打,這個說出去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我沉默了。
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沒有一條理由是可以讓我堂堂正正的,可笑的是,事實上,這件事我沒有一點見不得人的地方,為什么不能說?有什么不能說?
李木春,她想跟我過不去,她不想叫我好過,那好吧!我惹不起你了,那我躲吧!
后來劉蓮還有其他的很多同學都來看我了,我很感動。那個時候我開玩笑地對劉蓮說:“生病真好!這樣我才知道,來我還被你們大家關心著!”
我太喜歡這樣的感覺了,被人疼著,掛念著,放在心上念叨著。這種感覺讓我在病床上的時候心柔軟到想哭。這種因為感動而哭的矯情的事是我以前從來不屑做的!
看看,李木春為我做了一件多么有意義的事,她叫我明白了比冷漠比距離更珍貴的東西,用心感受這些,我就好像看見了幸福的顏色。
鄧夜軒當然也來了,他沒有特意算時間,也沒有特意要避開,就那么坦然地來了,然后又坦然地走了。
我整整在醫(yī)院躺了一周,班長幫我辦了長期病假,醫(yī)院也開了證明,向院里說明的時候是說我摔傷骨折。
錢主任本來想找我訓話的,無奈,我去不了,而且許鵬鵬也幫我說了幾大車的好話,這事在官方來說,也就過去了。
后來回到學校又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才基本完全恢復。
恢復得很快,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可能是因為心情大好的緣故!
剛剛恢復過來的時候就要期末考試了,我開始認真地準備應考。大學,已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沒有忘記過李木春對我做過的事,但是我也沒有想著要找她算賬,如果我再找她算賬,然后她再找我算賬如此下去,我的生活就沒有安寧的日子了。她是個破罐子,我可要對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