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是飛向相反的方向，你不覺得奇怪嗎？”龍湉說：“大雁一向群飛，以老雁做頭雁常排成‘人’字形或‘一’字隊形，并不斷變換隊形，替換頭雁，以節(jié)省體力，作長途的飛行。而這種離群的雁，就叫孤雁?！彼f：“而這只雁的主人也叫孤雁。”

小姿也不笨：“這么說，這只雁是來找你的？”

“是的。還有那只鷹。”龍湉說：“光有雁并不可怕，我在槐樹下，它應當會看不到，可是老鷹不一樣，即便是草叢中的一只兔子，樹陰間隙中的一只雞，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苦笑：“所以，我就只能跳下井裝青蛙了?！?/p>

小姿說：“在井里，老鷹就看不到你了？”

“當然，”龍湉自嘲地說：“老鷹只能在巴掌大的空中，才有可能看到我，這就是做井底之蛙的好處?！?/p>

小姿說：“原來是這樣，這只鷹又代表什么人呢？”

“你注意看了嗎？”小秋說：“這種鷹叫灰面鷲，背為紅褐色，腹部白色有條斑，喉部、腮部為乳白色。身體比鷂鷹大，比雕小，它們飛行速度快，狡詐而兇殘異常，獵人們也很難將它們用箭射下來?！彼f：“這只灰面鷲的主人就叫鬼鷹?！?/p>

聽到這個名字，小姿的表情好像變了一下。

“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龍湉真誠地說：“喂，你可以告訴我嗎？”

小姿掩著嘴笑：“我不叫喂，叫小姿?！?/p>

龍湉也笑了：“我叫龍湉，這里是我的家鄉(xiāng)，對了，你到這里做什么？”

“你問了我的名字，還想問我的去向，你想做什么嘛，管得寬?！毙∽藗戎^說：“我不告訴你?！?/p>

龍湉壞笑著說：“我以后好找你啊，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說不得我還會以身相許呢?！?/p>

“哼，想得美?！毙∽恕斑绷艘豢?，作勢欲走：“本姑娘要走了?！?/p>

龍湉伸手一攔，認真地說：“你現在不能走。”

“為什么？”小姿眼睛一瞪，努力做出兇狠的樣子：“你想做什么？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p>

“現在這里很危險。雁和鷹來了，它們的主人一定離此不遠，我怕你一走碰上。”龍湉誠懇地說：“你剛才一剎那就飛身躍到井口旁，至少說明輕功很好，我也能看出，你的武功很可能也不錯，但是，你千萬不要小看這兩個人?！?/p>

他的眼中忽然露出少有的恐懼：“因為他們是專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