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表演系高材生:李淵(1)

輕松幽默侃唐朝1 作者:草軍書


就在楊玄感和樊子蓋在洛陽城下打得一塌糊涂的時候,李淵帶著皇帝的圣旨來到弘化郡,將留守元弘嗣就地收押。這個元留守成了倒霉的冤大頭,他從來沒想過要造反,但卻以準造反分子被抓了起來。怪誰呢?要怪就怪那莫名其妙的連坐法吧。

李淵留守之印到手后便對十三郡兵馬進行重新布防,將重兵集結(jié)到潼關附近,以防止楊玄感萬一真的西進到關中腹地時,便于對其實施猛烈打擊。雖然后來楊玄感的造反兵車半路熄火,沒機會到達潼關,但他這種強烈的崗位責任心和主人翁精神,讓楊廣大為高興,于是他放心地將這塊重地交給李淵經(jīng)營。

李淵在這里干得風生水起,整肅軍紀、操練兵馬,搞搞“紅軍、藍軍”對抗演習,將這支隴右軍隊調(diào)教得兵強馬壯,虔誠地為表哥守衛(wèi)著邊疆。

這時期的李淵是百分百忠誠于大隋的。后世有不少人說李淵志向遠大,很早就有問鼎天下的想法。我以為這完全出于主觀臆想??v觀歷史,任何一個改朝換代的皇帝都是有無數(shù)個不確定的偶然因素積聚在一起,在某一時刻突然轉(zhuǎn)變成必然因素而被推上至尊寶座的。就像隋朝創(chuàng)始人楊堅,他被一心一意想殺死自己的皇帝女婿逼得幾乎崩潰,為了活命才不得已請求外放揚州。在即將成行的最后關頭,女婿突然暴斃,因此才有了他后來的代周建隋。設想一下,如果他的那個殘暴女婿宇文赟沒有死亡,如果他早一點點到達揚州,如果不是他的那個在皇帝身邊的老同學鄭譯幫忙 ,那還會有這個在中國歷史上存在了三十八年的隋朝嗎?

作為開一朝之先的唐“祖”,李淵也不例外,他的君臨天下也完全是后來太多太多的偶然引發(fā)而來的。其實李淵是一個很沒有野心的人,說他從小就有鯤鵬之志,那是拿鯤鵬不當大鳥。作為皇親國戚,李淵一直在蜜罐中長大,是大隋的既得利益者,七歲起就房子、票子、位子子子登科了,只要他腦袋沒被門擠過、沒被驢踢過,就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想起造反。造反是風險極高的重大刑事犯罪,是需要動機的,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唐國公李淵都不具備這個造反的最基本前提。大約除了太子,世界上應該沒有一生下來就立志把當皇帝作為終身職業(yè)的牛人,除非他是牛A的弟弟、牛C的哥哥;除非他把夷滅九族當作一種超級快感體驗。所以這種觀點基本可以斷定是馬后炮的八卦說法,頂多屬于姑妄聽之的“路邊社”參考消息。

不想造反的李淵一直處在楊廣時隱時現(xiàn)的懷疑之中。在弘化郡這一時期,楊廣被社會上流傳的一些諸如“桃李子, 有天下”、“楊氏將滅,李氏將興”等類似的政治歌謠弄得日夜不寧、寢食難安。他開始敵視朝中一切李姓大臣,甚至毫無理由地對他們大開殺戒。得知在邊關帶兵的李淵把隴右軍事基地整得風生水起,令行禁止時,楊廣有點頭大,向來以“懷疑壓倒一切”為座右銘的他宣詔李淵來他的行宮述職,想借機觀察試探一下其對朝廷危險指數(shù)有多高。

李淵接詔后三魂嚇掉兩魂半,還有半魂不沾身。他和楊廣穿開襠褲時就在一起,楊廣心里的小算盤,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了解楊廣的個性,一旦對你產(chǎn)生疑忌之心,就相當于在你身上貼上了個有色標簽,剛開始可能還是半紅色,慢慢會蛻變成灰色、黑色,直到最后,人和標簽一起徹底無色。

李淵不想變成無色,但如果直接抗命不回,那會更快地變成無色。怎么辦呢?有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自己既能不回又能使生活延續(xù)往日的色彩斑斕呢?

他使勁想拼命想咬牙切齒地想,終于想出了一條妙計:裝病。

當然,這條妙計并非原創(chuàng),如有雷同,不屬巧合,實屬巧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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