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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兩個逃犯對對碰(2)

輕松幽默侃唐朝1 作者:草軍書


于是翟讓一路逃亡,來到了家鄉(xiāng)瓦崗寨樹起了反旗。

當時和翟讓一起結(jié)伙造反的還有附近的同鄉(xiāng)徐世勣以及單雄信,這兩人都是隋末唐初的名將,用傳統(tǒng)評書的說法就是“有萬夫不擋之勇”。特別是單雄信,使一桿長矛,打起仗來,對敵人一戳就是兩窟窿眼。徐世勣更是文武雙全,他最后歸順唐朝,戰(zhàn)群雄、破突厥、平高麗,功高蓋世,被唐高祖李淵、唐太宗李世民、唐高宗李治祖孫三代皇帝恩倚為國之重器,被賜姓李,成了李世勣。后來因避李世民名諱,去掉“世”字,變成李勣。所以,在唐史中,徐世勣、李世勣和李勣是同一個人,相當于“三塊牌子,一套班子”。

這一年,十七歲的徐世勣情商和智商已經(jīng)開始往外冒了。他給大哥翟讓提了個建議說,我們活動地點是自己的家鄉(xiāng),很多人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合適開展攔路搶劫、綁票吃大戶的業(yè)務(wù),人太熟不好下手啊。不如率兵向西進行“西部大開發(fā)”,到運河上去阻截來往商船,靠河吃河,以搶養(yǎng)軍。

翟讓見這個建議可行性和可操作性都非常強,便帶著隊伍來到了今天的河南鄭州、商丘一帶,在沿線運河上打劫商船物資。

打劫是種無本萬利的生意,很快他們便“發(fā)寨致富”了。隊伍發(fā)展到一萬多人,相當于現(xiàn)在的好幾個師,成了方圓數(shù)百里之內(nèi)實力最雄厚的山寨武裝。

為了做通翟讓的工作,在王伯當?shù)囊]下,李密向翟讓遞交了投名狀,成為翟氏武工隊的參謀。不久他就將幾個“下線”帶到了瓦崗,進一步壯大了瓦崗的軍事力量。見李密有此能耐,翟讓便逐漸信任他,許多大事的處理都征求他的意見。

李密投靠瓦崗的最大目的是想勸說翟讓起兵,加入逐鹿行列。有一次,他給翟讓講了一大通國際國內(nèi)軍事和政治形勢,要他仿效劉邦、項羽,“席卷東西二京,誅滅暴君”,奪取隋朝天下。

翟讓聽后頭搖得像撥浪鼓,他一推三六五:我們只是打家劫舍的強盜,搶點飯票糧票還勉強湊合,至于你說的爭奪天下太不切實際了。

這期間,李密的一個幫腔現(xiàn)身了。

這個幫腔名叫李玄英,是一個從洛陽來的逃荒者。這不是個一般的逃荒者,是一個見人就散發(fā)尋人啟事的逃荒者,而且散發(fā)的對象還很特別 都是占山為王的土匪。

李玄英從東都一路跋涉,到各個土匪盜賊的駐地尋找李密,并神神秘秘地對他們說:“此人當替代楊隋坐天下。”

別人追問緣由,他說得有板有眼,近來民間出現(xiàn)了《桃李章》歌謠:桃李子,皇后繞揚州,宛轉(zhuǎn)花園里。勿浪語,誰道許!“桃李子”,是說逃亡的人姓李;“皇后繞揚州,宛轉(zhuǎn)花園里”是說皇帝和皇后在揚州不會有回來的日子了; “莫浪語,誰道許”都是“密”的意思?!苯忉寔斫忉屓ゾ褪且痪湓挘豪蠲軐⒁敾实?。

現(xiàn)在看來,這種比詩歌低劣、比兒歌拗口的政治歌謠十分蹩腳,這個李玄英十有八九是李密遙控指揮的“五毛黨”,這種手法和他的老上級楊玄感造反初期誣陷來護兒時使的把戲一模一樣。

但那時候社會動亂,人心浮動,每個人都六神無主,遇到巧舌如簧者神神叨叨地這么一說,還真有不少深信不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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