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只是重新開始而已。”(無所謂的樣子)“他們執(zhí)行了前世的循環(huán)。一頭黑豬和一個退役了的足球運動員——你們?nèi)绻催^那部比利時電影,就該理解種種具備‘廣泛愛’屬性的戀情:人、獸、物、鬼、神。他們在前世也是如此自殺的——真實的事件,作為上一世的現(xiàn)場目擊者,可以肯定,是發(fā)生在公元1975年之前。甚至,我還可以說得更具體些:是在戰(zhàn)時的歐洲。這些混亂的事件,于戰(zhàn)火紛爭、生靈涂炭的場景之中,屢屢發(fā)生——恰如身處麻風病時期的巴黎,很多曾經(jīng)確實發(fā)生過的真實,時過境遷,只剩謠傳,證人死絕,已無可考。你可以試著想想看,被一個名喚多米尼克的孩子牢牢記住和講述的情節(jié),經(jīng)過重重言語畫面迷宮的改造,再被觀眾們自以為的理解來誤解,還能夠剩下來多少的真實?”
“噢?也就是說,前世發(fā)生的事情,與這起事件居然是兩相對應的。”(給出略表認同的表情)“我可以認為你完全瘋了,或者——是我完全瘋了。你愿意的話,就這樣接著講下去吧?!保ㄊ疽庥涗?。那神情大約是想要——從瘋?cè)嘶蛘哐b瘋賣傻人那變形嚴重的敘事當中,耐心掘出真實發(fā)生的場景——這位審訊者,講究既往經(jīng)驗和手法,顯然完全不去在意所謂“幻視力”存在的可能性了)“我得說——”(轉(zhuǎn)臉過來,重新變回認同的神情)“我開始有些相信你了?!?/p>
“而我得說——”(大聲喊叫,幾乎要探起身來)“根本就沒有正常人:全是瘋子,都是!”(繼而小聲咕噥,眼神斜窺那位高高在上的審訊者)“兩個瘋子,兩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