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坐在大卡車里在公路上行軍時,我們制定了一條規(guī)則,那就是每兩輛大卡車之間要保持50到100碼的距離。這樣一來,如果德軍的飛機對我們進行轟炸,每次也就只有一輛卡車可能會被炸毀。我們希望能用這種方法阻止德軍的大規(guī)模轟炸。當然,這也存在一些問題。這樣一來,我們的隊伍就會拉得很長,可能第一輛卡車已經(jīng)到達了目的地,而最后一輛卡車才剛開始出發(fā)。
漢弗萊·巴拉·布雷丁少尉(皇家烏爾斯特步槍隊第2營)
一天,我們不得不在白天撤退。在撤退的過程中,我們穿過了一片玉米地,我們都貓著身子前進,玉米稈擋住了我們的視線。當我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之后,我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很多玉米稈都被敵人的子彈射斷了。后來這一幕總是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艾內(nèi)斯特·萊格特士兵(皇家諾??藞F第2營)
在野戰(zhàn)廚房搭建起來之前,我們又得撤退了。我們只能吃從地里找來的東西,或是在途經(jīng)的房屋里找一些能吃的東西。法國人經(jīng)常會在地窖里儲存一些熏肉和火腿之類的東西,我們可以隨便吃。我記得連隊只為我們提供了一頓飯。當時有人對我說:“給你,接著!”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罐豆子,而且還是冷的。我們喝的都是水溝里的水。我們用水把豆子煮了,但是最后煮出來的豆子非常難吃。但是為了保持體力,我們不得不吞咽下去。我們就像一群流浪漢!這些事情在部隊的歷史上可是沒有記錄的。
肯尼斯·卡弗一等兵(皇家陸軍醫(yī)療隊第5機動救護車急救隊)
我們從來不用諸如“洗劫”這樣的詞,但這似乎是事實。如果我們想要枕頭、床單、毯子、食品等,我們就在居民的房子里隨便拿就可以了。我們曾在一個農(nóng)場待過幾天,農(nóng)場里一個人也沒有。我們殺了兩頭豬、一些牛羊和雞,享受了幾頓豐盛的佳肴。然后,有一天,我們聽到了一些聲音。我們在房子的地窖里發(fā)現(xiàn)了農(nóng)場主夫婦和他們的兩個女兒。后來他們從地窖里出來給我們做了好幾天的飯。
悉尼·納托爾士兵(皇家陸軍軍械兵團附屬第1營)
我們開始撤退了,但是我連一槍都還沒開過。我說的是事實,我真的還沒有開過槍。我沒有接受過有關(guān)射擊的訓(xùn)練,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接受過任何訓(xùn)練。大家都認為我們是非戰(zhàn)斗人員。有一次,我到C連去送信。當我到達C連之后,C連就遭到了德軍的攻擊。于是,C連的人就讓我和他們待在一起。我和一名一等兵一起待在運河的河岸邊上。他問我:“你會用步槍嗎?”我說:“嗯,我會開槍,但是我從來沒有用過步槍?!彼謫枺骸澳阒涝趺囱b子彈嗎?”我回答說:“會?!币驗槲乙郧澳弥恍屚孢^。他指了指一所房子,又指給我看了運河對岸的樹林,然后他對我說:“如果你看見有德軍在那片區(qū)域出現(xiàn)的話,就朝他們開槍。記住,只有當他們出現(xiàn)在那片區(qū)域時你才能開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