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弘暉,還鄙視她放在屁股下的方法,他才該被鄙視好不好,全部推在被子里,還放在肚子上,靠,搞得娃娃不像娃娃,倒像極了快要臨盆的孕婦...還是她比較有頭腦,藏屁股底下…啊哈哈哈….
“你也該去換條褲子了.”正要推開門的四阿哥回了頭,順便提醒了某人一聲…
“……”TNND…真鄙視雍正大人驚天地,泣鬼神的洞察力,阿門…
“他實在想吃什么,就給他買些吧.不用再忌諱了.”四阿哥在門口頓了頓,背對著她,做著最后的交代,她聽得一愣一愣的,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卻又不想承認,站起身,想要問清楚,卻被屁股上的糖給粘在床上,半天動彈不了,只能看著四阿哥走出了房門…
她急忙轉頭,看著某個裝睡的家伙,竟然真的睡了過去,小臉在枕頭上蹭了蹭,嘴角還掛著沒吃干凈的糖渣渣,她伸手拭去了那糖渣,放進嘴里嘗,卻嘗不出一絲甜味,只覺得澀澀發(fā)苦…
就這樣,兩個多月又過去了,她忘了考慮該怎么給隔壁的人一個交代,而他也沒有來找她,不知道是放任她,還是放棄她,她片刻不離地呆在弘暉身邊,只除了偶爾跑去后門給自己罰站一下,或者出府買一大堆亂七八糟零嘴回來滿足小娃娃的胃,可是她買回來的越來越多,他吃得卻越來越少,她每天都在他身邊吵來吵去,他卻睡得越來越多,不管她多鬧騰,也不管她是上梁拆瓦,還是下地挖坑,他只是睡,睡得不醒人世,偶爾迷糊地問她一聲:”嫖姐姐,是什么時辰了?”
她看著御醫(yī)同四阿哥搖頭,四阿哥皺了皺眉頭,沒任何交代地走開了,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弘暉,咬了咬唇角,拿著荷包就跨出了房門,還有一點銀子,還可以再買一點回來,她把她的嫁妝全部花完了,要是他還不醒,她就咬他屁股,浪費她的嫁妝,她要是嫁不出去,后果很嚴重的!
揣著荷包,她習慣性地往后門走,對于自己喜歡走后門的劣根性放任自流,習慣性地在隔壁家的后門前杵了好一陣子,四爺下朝了,他該是回來了才對,她立在那里,看著那扇每次被她一踹就開的門,卻就是提不起腳去踩那階梯,她這樣胡鬧,他該生氣了吧,什么都沒交代就跑出來,給他惹麻煩了吧,跑出來以后,也沒同他說一聲,讓他心寒了吧…
可是,她也很生氣啊,他就不能來找她一下嘛,她也很郁悶啊,走到哪里都是談論他要娶小老婆的事情,她也很憋屈啊,她就是不知道怎么把自己和小老婆這種生物畫上等號嘛,還是一個皇阿哥的小老婆,這么華麗的身份,多等一下不可以嘛,她也要克服心理障礙這種東西的嘛,更混蛋的就是,他好歹自己來華麗地求婚一下,說不定,她一個暈呼呼就被他騙回家了嘛…肉麻話不說給她聽,還和她耍脾氣,鄙視他!哼!
小心翼翼地踩上了階梯,手指在木門上輕撫了一下,六月的天氣,潮呼呼的,手指染起一陣濕意,她咽下了一口唾沫,手指向前輕推了一把,卻發(fā)現(xiàn)手指彎了,門沒動…
不會啦,他才不會小心眼到把門給鎖掉呢,這是她的VIP通道耶,一定是手指沒力的關系,換一只手來推…
手掌挨上木門,掌心立刻感覺一陣濕意,使勁一推…手肘彎了,門依舊沒動…
……不可能啦,一定是下人怕風把門給吹開,用石頭把門給頂著了,真是討厭,隨便把別人談戀愛的門給堵住…害她非用吃奶的力氣不可…
兩掌用力地互拍了一下,一把按在木門上,腳開始向后蹬…
木門依舊不動…
她不太相信似地搖了搖頭,兩只手猛得拍在木門上,發(fā)出好響的聲音,讓自己的手心牽起一陣刺麻:“……開門啦!生氣就直接說嘛,大不了我道歉好了,干嗎把門鎖起來,你那么小氣干嗎!”
抬起手抹掉臉上的濕,她咬著唇角,提腳就往門上踢:”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找借口逃跑的,不是故意要跪你的,不是故意…要怕你的…”
她踢得腿腳發(fā)麻,卻見那扇門,仿佛定下了山盟海誓一般地合在一起,一點也不管她踢得辛苦,就是不張開…
她的唇顫了顫,低著腦袋小聲地嘟噥:“……我就說不要去紫禁城那個破地方吧…就是你要去,都怪你,你還生我氣,哪有女生哄男生的道理,你這個人真不講道理,你這個皇阿哥真不講道理,你這個男朋友真不講道理…”
她一邊咒罵,一邊拖著踢得麻痛的腳往階梯下走,踱著步子就往巷子口走,使勁地摸著眼淚,嘴巴一直念念有辭,專心地聽不見任何聲音,自然也沒聽見細微的開門聲,和那跨過門檻的腳步聲,穿著白衫的身影在門口杵了好一陣子,只是負手立在門口,淡淡地看著那個瘸著腳,快要走出巷口的身影,回身瞥了一眼落在自家后門上的腳印,輕輕地提了提嘴角…
“八爺,晚膳準備好了…您是不是…啊…這門臟了,奴才待會叫人里擦…”下人的提醒聲讓他回了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