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醫(yī)堂。
宋浩來到了無果的房間內(nèi),見無果盤于床上正在打坐。
“師兄,你叫我?!彼魏谱呱锨?,輕聲喚道。
“你來了!”無果?開了雙眼,淡淡地道:“坐罷,我有話和你說。”
“聽說,魔針門的洛北明也到天醫(yī)堂了?!睙o果復(fù)又閉上了雙眼,說道。
“是的,說是來看鶯鶯的?!彼魏茟?yīng)道。心中暗訝,自己的一切也都在這位師兄的掌握之中了。
“洛北明明里醫(yī)人卻在暗里害人,有違醫(yī)道正法,是個十惡不赦之人,日后也必遭到惡報。這種人你還是少與他打交道為好。便是他自己的親兄弟洛北辰也與他斷了情義?!睙o果淡然說道。
“師兄說得極是,我更不屑與這種人渣為伍。只是因為鶯鶯的緣故,不得已與他接觸一下罷了?!彼魏普f道。
“此人這?候突然造訪天醫(yī)堂,當是另有目的。那個洛飛鶯,師弟也要防著些才是。聽說生死門的顧曉峰也已經(jīng)來過了。”無果說著,臉上的肌肉顫動了一下。
“是的,并為我們抓到了那個施反針術(shù)與我們正在進行針法對抗的李賀?!彼魏普f道。
“看來師弟與生死門的這個顧曉峰交情不淺!”無果語氣重了一下道。
“他是幫天醫(yī)集團做事的,個中緣由師兄也應(yīng)該知道一些了。”宋浩說道。
“師弟,你真的是天醫(yī)門齊家的人嗎?”無果似乎在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問道。
“師兄,對不起,我們不談這件事好嗎。”宋浩說道。
“也好,那是你的私事,我不應(yīng)該過問的。我只是想問你,你和紀冬陽聯(lián)系上了沒有?”無果說道。
“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在哪里。”宋浩應(yīng)道。心中卻道:“我現(xiàn)在的確不知那個紀冬陽具體的下落,也不算是說謊騙你了。”
“上清觀兩件大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一件,希望這最后的一件你一定要幫助我們實現(xiàn)它。這是師父的一個愿望,我們做弟子的要盡一切可能來為師父達成這個愿望?!睙o果說道。
“師兄。”宋浩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試問道:“上次在青海和紀冬陽在一起的時候,他說他的爺爺紀玄被人索要無藥神方的秘術(shù)不成,便被?殺死了,師兄聽說了罷?!闭f話間,宋浩望著無果的神色變化。
無果靜靜地應(yīng)道:“聽說過此事,也是那紀玄辨不得利害,死命不交無藥神方的秘術(shù),惹惱了人,才遭此殺身之禍。其實無藥神方是可以復(fù)制的,犯不上欲擁奇自居,獨藏私秘,便是泄密于天下,又有幾人能真正的施展得來。”
宋浩聽了,暗里一嘆,知道無果是不想在自己面前承認殺人之事了。于是說道:“強人所難之事與那般強盜的行徑有何區(qū)別,換了是我,也自死也不會將自己苦心研究出的成果拱手讓于小人的,寧可毀絕世間,也不能令強盜們用那種殺人搶來的東西得勢于世上,?享其成,否則天理何在!”
無果聞之一怔,睜開了雙眼,掩去了眼中本有的一絲寒意,望著宋浩,平靜地問道:“師弟,世上之事并非你想象得那么簡單,紀玄之死是以奇術(shù)招禍罷了,而非舍生取義。他的死沒有什么價值,反而給紀冬陽帶來了更大的災(zāi)難,令他無處安身,亡命天涯。我們找紀冬陽,確實是有私心,但是除了得到那無藥神方之外,也是想以上清觀之力保護他的安全。否則落在別人手里,逼問不出無藥神方的秘術(shù),一樣的會如紀玄一般沒命。也是這種傳說中的千古奇方秘術(shù)太過于神奇了,它的出世更是千載難逢,師父也是不想令這種秘術(shù)再絕?于世間了,所以特殊的事給予了特殊的處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這一點希望師弟能理解,上清觀是出于一種保護奇術(shù)的善意,不想令其落入歹人之手,去發(fā)世間不義之財,或是施不得法,極易令此奇術(shù)再一次失傳。此舉,實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