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再到收費處通融通融。”

董啟漢再次來到收費處，請求查詢交費情況。

收費員說：“我們有規(guī)定，對外不查詢。你的住院費如有出入，我們可以給你核實。”

董啟漢離開窗口，有點犯愁。恰巧蘇主任走了過來。他急忙打招呼：“蘇主任，你這是——”

蘇主任看是董啟漢，笑笑說：“董院長啊，我剛做完手術(shù)，準備回家。你家老爺子手術(shù)后，現(xiàn)在怎么樣？”

“很好。”

“要好好照顧，年紀大了，手術(shù)能做到這樣很不容易。好了，我走了?！?/p>

“蘇主任——”

“有事嗎？”

董啟漢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想查一查交費情況，里面不給查，說是院里有規(guī)定?！?/p>

“收費處有問題？”

“不，不，我是想查我的費用。不，也不是這意思。我是想知道誰給我交的費。”

“哦，我跟他們說說看?！?/p>

蘇主任走到窗口，跟收費員說了些什么，然后回頭對董啟漢說：“你把單據(jù)交給她，讓她給你查。我先走了?！?/p>

董啟漢趕緊把收據(jù)交給收費員。收費員熟練地敲擊著電腦鍵盤，打印機打出了清單，董啟漢把清單接到手時，前后只用了五分鐘時間。五分鐘，舉手之勞，讓他跑了多少次，想了多少天，中國人做事怎么這么難！董啟漢搖了搖頭，顯得很無奈。不想那些，還是看收據(jù)，看是哪位菩薩發(fā)的善心。他仔細地看了一下收據(jù)，上面交費人處簽的三個字，讓他看了頭皮發(fā)麻，渾身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