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約翰·肯尼迪還是參議員,他十分賞識薩繆爾森這位哈佛校友,并聘請他做自己的高參。1960年,成為總統(tǒng)的肯尼迪相當信任他,任命他為總統(tǒng)調查顧問和美國國家計劃局經濟顧問。1961年薩繆爾森加入了特別工作小組,并成為了向肯尼迪總統(tǒng)提交的《美國經濟狀況》報告的起草人和定稿者。在文章中,他建議增加國防支出和對外援助,并提議把公共工程、公路建設及城市更新計劃放在最優(yōu)先地位等等。
在政策制定者的那些人中,新古典綜合派起著重要的影響。然而當肯尼迪總統(tǒng)邀請他擔任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時,他覺得沒有自由,不愿受職位的束縛而婉言謝絕了。他轉到幕后,為顧問委員會中新古典綜合派的委員們如沃爾特·海勒、詹姆斯·托賓等出謀劃策,為此他曾開玩笑地自比”灰色陛下“。
在薩繆爾森指點下,托賓等提出了如減稅等許多大膽的刺激就業(yè)的財政、貨幣政策。在這樣強大的人為操控下,美國的經濟開始擺脫極為不利的”艾森豪威爾停滯“,到1965年時,GDP增長了31%,物價上漲只有2%,就業(yè)情況也大為改善,美國經濟形式一片光明,并且在肯尼迪及約翰遜總統(tǒng)任期內,沒有爆發(fā)所謂的經濟危機。于是在《經濟學》的第8版中,薩繆爾森寫上了一個醒目的標題《為經濟周期唱挽歌》,并且以堅定的語氣指出,新經濟學就如同現代醫(yī)藥結束了小兒麻痹癥和天花一樣,熨平了經濟波動。
用心良苦,完成曠世經濟學巨著
1947年,對于薩繆爾森來說是收獲最大的一年。這一年,他不僅發(fā)表了自己的專著《經濟分析基礎》,還被晉升為正教授,并獲得為表彰40歲以下取得顯著成就的經濟學家而設立的約翰·貝茨克拉克獎。
這本書的內容之所以重要,主要是因為:第一,它開始將凱恩斯學派的概念融合到經濟學入門的課程中去。自薩繆爾森在芝加哥大學和哈佛大學學習以來,他就做好準備要在自己的課本中對凱恩斯學派進行介紹。第二,由于薩繆爾森堅信數學是說明經濟聯(lián)系的一個精確手段,因此,他在書中一開始就運用圖形、方程式向初學者說明理論。
薩繆爾森對寫書充滿激情,雖然他也不認為寫教科書是個枯燥無聊的工作。他寫道:“撰寫啟蒙并不容易,但報酬豐厚。我不單指金錢上的報酬。接觸一代人-千千萬萬人的思想便是一種任何學者以任何其他方式所不能得到的享受,另外,我們經濟學家對把自己知道的經濟學知識寫在紙上也的確是一種激動人心的體驗。我只希望能和讀者分享這種激動?!?
在《經濟學》中,他通常以引路人的身份循循善誘,而從不以說教者的面目出現,這就使讀者漸入佳境。在序言里,薩繆爾森以熱情洋溢的口吻對讀者說:“我們非常羨慕你,首次遠航去經濟學的世界從事激動人心的探險。這種驚心動魄的經歷你一生只有一次。因此,當你開始之時,我們要說祝你一帆風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