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政委您放心。”小陸答應(yīng)著,他看司空諫要出發(fā),就過去提起皮箱,司空諫也沒說什么,自己就朝門外走,小陸緊隨其后,關(guān)上門。
司空諫剛到大樓門口,車也過來了,馬秘書站在樓前,他看司空諫從樓里出來,連忙上前拉開后車門,司空諫上了車。馬秘書看小陸將皮箱放在車上后,自己也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然后對司機說:“出發(fā)!”
坐在車上,司空諫沒講一句話,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他在想為什么王政委會突然找自己的談話。雖說這是他第一次當師級主官,但他在Z師時也知道,每次政委和師長被叫到軍里談話時,都會提前通知,只有突發(fā)情況時,才會被臨時叫去。
難道M師出了什么大事了嗎?可是,最近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重大的事???是的,就要舉行的大比武是件大事,但那主要是軍事主官武鵬負責,今天的交班會,就是因為這件事,大家意見不統(tǒng)一,而產(chǎn)生了爭執(zhí)。原來的事也都處理了,上次肖軍長已經(jīng)說的很明確了,“舊事不重提”。王政委也講了,“要放下思想包袱,輕裝上陣”。
“難道,難道是自己出了什么差錯嗎?”想到這里,司空諫激靈一下子,他的神經(jīng)不自覺的繃緊了起來。
“我會出現(xiàn)什么工作上的失誤呢?”司空諫在大腦里快速的搜索,但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是R團丟車的事,被軍里知道了?首長要找自己這個當政委的‘興師問罪’?這也不應(yīng)該???此事一是出了有段時間,要問也早問了。再就是,至少也要叫上武鵬吧?不管怎么說,這是行管方面的工作,只叫自己一個政委,總是不太合邏輯?!彼究罩G想,他總認為這不是一次簡單的談話,要不然,葉主任不會那樣叮囑自己。
“算了,這件事不想了,到時相機行事吧!不過,今天的交班會倒是提醒了自己,有必要和勞副師長、方參謀長談?wù)勑牧?,如此在公開場合對師長講話,雖是為工作而爭,卻讓部屬們看到了常委內(nèi)部的矛盾,這不是一種好的現(xiàn)象,不能再任其發(fā)展。思想不統(tǒng)一,可以在會下溝通,在常委會上也可以進行交流,但絕對不能以這種方式進行,這種行為絕對不允許!”司空諫不由得將右手握緊成了拳頭……
兩個小時后,司空諫到了B市,軍政治部的向秘書早就等在那里了,向秘書接過司空諫的皮箱:
“司空政委,招待所的房間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根據(jù)王政委指示,您一到,就直接到他的辦公室。這樣,我先把您送過去,然后將您的東西放在招待所的房間里,等王政委和您談完話后,我再接您。您看如何?”向秘書微笑著說,這是司空諫第一次與向秘書打交道,他有一個明顯的感覺,向秘書雖已是上校,但身為軍里的部辦秘書,他的行為舉止,卻是大氣之中見謹慎,與下面師、團兩級秘書的感覺是完全的不同。
“到底是在大機關(guān)工作,講出的每句話都是那樣的恰當,讓人既感受到關(guān)心,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很帶有軍機關(guān)的風范。這一點,馬秘書他們確實還需要歷練。”司空諫心中暗想。
“行,服從你們的安排?!彼究罩G笑了笑,他沒多說什么,剛才坐在飛機上,他已經(jīng)徹底想清了,四個字——“順其自然”。
向秘書將司空諫引進王政委的辦公室后,自己就掩門悄然退下。司空諫一看,王政委坐在辦公椅上,肖軍長和葉主任分別坐在兩個沙發(fā)上,另外還有一位他不認識的上校坐在長沙發(fā)的一角,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司空諫突然有種犯人被提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