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強硬地拉上車:“顧先生,你這樣有點過分了吧!”
“過分?哈哈哈哈,想請小姑娘吃頓飯然后送她回家這也算過分?”他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
“可是我們并不熟?!?/p>
“不熟?全國一共五十六個名族,我們恰恰都是漢族。全國那么多個城市,我們偏偏都在北京,全國十三億人口,可我們卻都認識同一個人。整個世界那么多餐廳,我們有緣能在有生之年在同一家餐廳吃飯。網絡上那么多陌生人擦肩,而你不扁不齊地就關注了我的微薄,還成了我的粉絲,你說這都不算熟,那還有什么算熟的呢?哈哈哈哈哈?!鳖檱勒\口若懸河,把我說得是鴉口無言,完全想不到什么話來反駁他。
我只好冷冰冰地說:“我不想去吃飯,我只想回家。”顧嚴誠實沒有和我爭,他直接開到了我家樓下,我很好奇為什么我連我家的地址都沒告訴他,他卻知道我家的住址。
“別驚訝,我對于你的了解還不僅僅只這一點。哈哈哈!”他笑得高深莫測,讓我摸不到頭腦。
“你是誰?”我突然有點害怕,感覺自己的生活被偷窺了,對于他我一無所知,而他卻好像對我的生活胸有成竹。
“我是誰?哈哈哈,我是顧嚴誠?!彼谲嚴飳ξ椅⑿Φ刈龀鲆粋€勝利手勢,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開車姍姍離去。
這一切讓我很是費解。
晚上我給蔣微打了個電話,連忙問是不是她告訴顧嚴誠關于我的消息,卻被蔣微奚落了一番:“得了吧曉白,顧嚴誠實喜歡身材火辣性格火爆的妞,你一看就不是他的菜,他怎么可能來跟我打聽你的情況啊,別做夢了,就是連我都不做顧嚴誠這個夢。”
我掛了電話心里堵堵的,不是他的菜就不是啊,我還沒想過成為他的菜來著呢。只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挖掘私人生活而已。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敲門。
我一開門,看見杜思思提個大箱子,一臉疲憊地站在門外。
我張大的嘴半天沒合上。
[3]喜歡一個人,追著他跟著他粘著他,這沒有什么不對。
“我餓了。”杜思思一臉波瀾不驚地把箱子提了進來,把手提包隨心所欲地扔到到沙發(fā)上,然后站到冰箱前到處翻東西吃。我站在門前不知所措,回神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躲到陽臺上給陳子渝打電話,打了三遍都無人接聽。煩躁!我對著手機說,陳子渝,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姐姐沒通知你!
硬著頭皮又回到客廳,笑嘻嘻地拍杜思思的肩:“你怎么來北京了,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
杜思思捧著一盒酸奶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我提前通知你們,你們會讓我來嘛?!”
我其實很搞不明白為什么杜思思一邊討厭著我,又一邊能這么坦然自若地和我相處。
“你放心,這次我不僅僅是來找陳子渝的,我還是來工作的?!彼龑ξ倚Γ覅s只感到頭皮發(fā)麻。
“你哥不是開公司的嗎?你怎么還到北京來工作了?”我問。
“我不喜歡在我哥手下做事,我還年輕啊,多出來闖闖沒什么不好。再說了,陳子渝在北京,我當然得跟過來,畢業(yè)的時候他說他來北京,我留不住,心里就做了決定要跟過來,只是當時還沒跟我爸談好。”
“你爸不許你來北京?”
“他不是不喜歡我來北京,他是不喜歡我沒臉沒皮地跟著陳子渝!”
“那你還來?”
“我為什么不來?!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和他在一起,這沒什么錯。就是我爸也不能阻止我喜歡陳子渝的決心?!彼龍詻Q地說。
“那你和你爸?”
“我們吵翻了唄,還能怎樣,我爸那個老古董是絕對不會讓步的!”她看了我一眼,又加了一句:“你別告訴陳子渝啊,我怕他把我趕回去。”
我心里不知怎么的,莫名酸了一下。我和杜思思相處了四年了,我們的關系一直很微妙,不好不壞的。除開陳子渝的事情,她對我真的沒話說。她心眼不壞,只是有時候脾氣不好。
一碰上陳子渝這三個字,她就神志不清了,可偏偏陳子渝就是和我這個異性走得近,當然這是來北京之前,現(xiàn)在陳子渝的魂都被那個叫郭小婉的女人給勾走了。
一想起郭小婉,我又給陳子渝撥了個電話,我還真怕那小子今晚又把郭小婉給帶了回來,那今天就有好戲看了。
打了幾個電話后,終于有人接電話了,不過接電話的不是陳子渝本人,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陳子渝本人呢?”我問。
“他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呢,你是他家人嗎?趕快來看看吧?!蹦沁叺娜苏f。
“他怎么了?”我急忙問。
“剛才在酒吧打架,腦部受傷了,才送醫(yī)院不久?!睂Ψ綀罅藗€醫(yī)院的地址,我急急忙忙收了線,牽著杜思思的手就下樓打車。
“出什么事了?”杜思思不解地問。
“陳子渝出事了啦?!蔽一鸺被鹆堑卣f。
杜思思問到了病房就直接沖了進去,絲毫不管我這個氣喘噓噓的老人,果然還是重色輕友。我靠在病房邊上喘氣,卻看見坐在病房外的顧嚴誠,他閉著眼睛,一臉的疲憊。他的手上也包扎著繃帶,突然他瞪大眼睛望著我,問我:“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們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來看朋友,他受傷了?!蔽覔屜日f了。
“哈哈,看樣子巧了,估計你來看的那朋友就是和我打架那小子?!鳖檱勒\歪著嘴角扯了扯嘴邊的肌肉,笑得一臉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