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雪語氣僵硬地問,“你又有麻煩了,是吧?”
張思翰說:“嗯,有點小麻煩,不過很快就會解決,沒什么可擔心的,你過得好嗎?”
“還不錯,有一個家,還沒有孩子,家里有一個愛我的老公?!鄙蜩笛┑哪樕芎每?,白白的透著一絲紅暈,一臉幸福的表情。
包好傷口,沈璧雪輕輕地給張思翰掩好了衣襟,能夠見到大洋彼岸的校友,當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那可要祝福你了?!睆埶己舱f,他看見林善明在玻璃窗外面揮手示意,好像是叫圓圓從處置室里出來一下,他正好借此結(jié)束這種僵硬的談話,“我得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張思翰邁步從處置室里走出來,林善明正在詢問圓圓,見他出來以后,立刻停止談話,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張思翰有些困惑,身后的沈璧雪叫他,“張思翰,你的鞋?!?/p>
張思翰回頭一看,自己從病床上下來的時候,連鞋都沒顧得穿,一切全都亂套了,他回去穿鞋,然后告訴自己,需要鎮(zhèn)定。
最后,他完全鎮(zhèn)定下來,與林隊等人一同回到警局,張思翰一個人坐著,他們完全聽不進林隊,老李,還有圓圓在說些什么,他有些失魂落魄。
砰!
圓圓把一杯咖啡放在張思翰面前,張思翰宛如從睡夢中驚醒,他問:“圓圓,剛才我是不是很失態(tài)?”
圓圓說:“百分百失態(tài),從你的身上,我看見了那些曾經(jīng)暗戀過我的,無數(shù)小男生的身影。”
張思翰笑了,“圓圓,你別挖苦我?!?/p>
“真的。”圓圓沒好氣地說,“我看你都有點變傻了,是犯傻,現(xiàn)在該清醒一下了?!?nbsp;
沒等她說完,張思翰抄起一杯涼咖啡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那滋味很苦,簡直是有苦難言。
去洗手間里洗了把臉,張思翰徹底清醒了,林隊和老李只當作沒看見張思翰鐵青的臉色,繼續(xù)討論案情。
林隊說:“綜合情況來判斷,估計至少是兩人做案,同時行動,一個人放火,一個人完成刺殺目標的行動,醫(yī)院的損失不大,卻影響不小,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情況,關(guān)于死亡乞丐的罕見的血型標本不見了,電腦上也抹去了相關(guān)的報告與記錄?!?/p>
“有備而來。”老李的眼睛瞇成一條細線,他的手一直揣進口袋,撫摩著那張電話卡。
圓圓說:“完全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p>
林善明說:“張思翰,你有什么看法?”
張思翰說:“不合常理,沒有合理的解釋,我追蹤殺手的時候,看見他一頭鉆進大火,自尋死路的殺手,你們見過沒有?”
“沒有?!崩侠钫f,“現(xiàn)場的錄像幾乎被破壞了,我們找不到有關(guān)你和殺手的行動畫面?!?/p>
張思翰問:“大火里沒有發(fā)現(xiàn)不明身份的尸體?”
“根本沒有人員傷亡?!绷稚泼麝幊林樋渍f。
張思翰反問:“殺手的行為很詭秘,我看著他鉆進火海,難道人間蒸發(fā)?”
林善明略一思考,果斷地做了個結(jié)論,“醫(yī)院有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