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署里,雷布思看見埃倫·夏普站在審訊室門外。
“我們要怎么處理她?”她問。
“把她留在這里?!?
“您是說要拘留她?”
雷布思搖搖頭:“當(dāng)做保護性看守好了?!?
“她自己知道嗎?”
“她還能跟誰投訴?整個愛丁堡就只有一個家伙聽得懂她在說什么,那家伙剛剛被我打發(fā)回家了?!?
“如果那個管理她的男人來接她走怎么辦?”
“你覺得會嗎?”
她想了一下?!肮烙嫴粫??!?
“不會的,對他來說,只需要等我們把她放出來就行了,我們總不能永遠關(guān)著她。與此同時,她又不會說英語,也不能給我們提供什么線索。再說,她顯然是非法入境的,如果她開口,我們十有八九會把她驅(qū)逐出境。泰爾福特是個聰明人……我之前還沒發(fā)現(xiàn),但他確實聰明。用非法入境的外國人當(dāng)妓女,有一套。”
“我們要關(guān)她多久?”
雷布思聳聳肩。
“那我跟我的老板怎么說?”
“讓他們有問題就來找雷布思警督?!彼f著,準備推門。
“我覺得很了不起,長官?!?
“什么東西了不起?”他停下動作。
“您對妓女收費的了解?!?
“工作而已?!彼f,臉上浮起微笑。
“最后一個問題,長官?”
“請說,夏普?!?
“為什么要這么做?有什么原因嗎?”
雷布思考慮了一下,抽抽鼻子,最后說了一句:“這是個好問題。”然后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一剎那,他明白了原因。她長得很像薩米。把臉上的化妝品和眼淚都擦干凈,穿上像樣的衣服,簡直就是薩米的模樣。
而且她此刻非常害怕。
他或許可以幫助她。
“我怎么稱呼你,坎迪斯?你的本名叫什么?”
她抓住他的手,把臉頰貼了上去。他指了指自己。
“約翰?!彼f。
“園?!?
“約翰?!?
“余禾?!?
“約翰?!彼⑿?,她也笑了?!凹s翰。”
“約翰。”
他點頭?!皼]錯。你呢?”他轉(zhuǎn)而指著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停頓了一下,說:“坎迪斯?!毖劬镉幸稽c亮光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