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怎么總修路?局長,不是說二院要搬到安平路那邊去嗎?什么時候能搬啊?”醫(yī)院門口,司機小劉被堵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向后座的人發(fā)牢騷。
伍德全倒是心平氣和:“這么大個醫(yī)院哪能說搬就搬,至少還得兩年。沒事,今天不著急?!币晦D(zhuǎn)頭問身邊的人:“千帆,你不急吧?”
趙千帆笑笑:“伍叔,我早說了您不必跑這一趟?!?/p>
“你當我是為你?”伍德全也笑起來:“你老子都管不了你的事,我才不費那個勁呢。這醫(yī)院前段時間出了點兒事,我過來看看?!?/p>
那就好。
趙千帆松一口氣。剛離了老爺子的緊箍咒,他可不想又撞上座五指山。
伍德全也知道他煩這個,換了話題:“晶晶也在這兒,待會兒你辦完事咱們一塊兒吃頓飯?!?/p>
“伍叔——”雖然好奇伍晶晶她一個幼兒園老師跑醫(yī)院來干嘛,可他不上這個當。趙千帆斜著眼笑。老爺子的這個老戰(zhàn)友忒狡猾。
伍德全說:“你放心,晶晶這兩年我看還是懂點兒事了,不會像那時候那么瘋?!?/p>
這不是瘋不瘋的事兒。趙千帆索性直說:“伍叔,話不是這么說,晶晶她……就不是我喜歡的型兒?!?/p>
嘿,這小子真敢說。伍德全樂了:“那你小子喜歡什么樣的?”
“總之——”趙千帆話說到一半眼神突然飄走。
伍德全順著他的目光往車外看……
這小子,還是老毛病。
他們的車邊站了一個女人,穿著件白大褂卻不太像醫(yī)生,披頭散發(fā)的,白大褂底下裹一件金紅色的紗衣,隔著墨色的玻璃都覺得在大太陽底下直晃眼。大概是因為這車從外頭看不見里面,她正隔著玻璃對著他們齜牙咧嘴地理著紗衣的領子,那領子大得很,她用兩手拉著它,身體要再彎得低點都顯得他們不厚道了。
伍德全正要知會小劉動動車子,忽然聽到身旁的趙千帆樂出了聲,回頭瞅瞅他再瞟瞟外頭的人,就忍不住打趣:“怎么,這樣的,你小子喜歡?”
這女人比飛機上看著更艷了。趙千帆有些心不在焉,哈哈兩聲收回視線:“沒錯,我就喜歡這樣的。您那閨女,太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