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她笑著說:“伍晶晶,我朋友的名兒。25歲,單身,幼兒園老師。”她看得出這位隊友眼里的興味盎然。
男隊友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收回來,哈哈一句:“你的體能也不錯?!?/p>
霍童只笑笑,在醫(yī)院跟手術(shù),她經(jīng)常一站就是一天,體力還行那是正常的。
身旁的隊友一時沒了話,她也埋頭喝她的水,兩人之間沉默下來。
可時間不長,霍童聽見有人跟這隊友說話:“哥們兒,為了追她,我連命都快豁出去了,給兄弟留條活路唄。”
隊友怔愣之下鬧了個大紅臉,忙站起來瞎客氣:“呵呵,行行,你忙?!?/p>
趙千帆在讓出來的位置上坐下:“聊什么呢,看著挺開心的?!?/p>
他問得著么?;敉具嗽偻桃豢谒?。
“我今天是為你來的?!?/p>
知道,不然以他的小體格,大禮拜的不在家養(yǎng)著上這兒呼哧帶喘地受罪來,不可能。
“你是不是就嫌我好色???”趙千帆轉(zhuǎn)頭直盯著她問。
霍童也轉(zhuǎn)頭看他。她覺得,男人好色沒啥,她自己走大街上看見那種特別打眼的男人也會多瞟幾眼,愛美之心而已,都可以理解。主要是,一上來就奔著這個來,猛火攻堅,迅速拿下,妄想著從此后過著幸??鞓返纳?,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夢想照進現(xiàn)實是電影里才有的事兒——不管是趙文生還是陳雙慶,擱在她前頭的全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想到這兒,霍童簡潔明了:“是?!?/p>
趙千帆笑起來:“那是我的問題嗎?”
霍童又點頭:“嗯,我知道,自己長個臭雞蛋的樣兒,就別怕蒼蠅叮?!?/p>
趙千帆愣了一下,然后低頭嘿嘿笑:“就是因為這個。”見霍童不解,他解釋:“我一開始的確是奔著你的模樣來的,就喜歡你這種身型。但現(xiàn)在不那么簡單,我覺得你明白事兒,說話有意思?!?/p>
這就未免交淺言深了?;敉⒅?。在她身上一見鐘情她不奇怪,可像他這么有毅力有決心有臉皮的不多:她明不明白事理他其實還沒什么機會了解;至于說話有意思,這幾次見面,她除了埋汰他沒干別的,這都覺得有意思的話——別怪她嘴狠——那單純是他自己犯賤。
“你別光盯著我看?!壁w千帆收了笑:“我把底兒都交了,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順其自然走一走,你要覺得不合適,隨時喊停,好嗎?”
“時間差不多了,東西都收一收,走了走了!”不遠處領(lǐng)隊扯著嗓子喊。
趙千帆紋絲不動地還坐著:“給句話吧?!?/p>
霍童一點一點把水瓶蓋擰緊:“隨時喊停都行?”
“嗯,”趙千帆點頭,然后笑:“不過咱不能簽不平等條約,要是我覺著不對,也得喊停。”
挺合理?;敉阉渴者M包里,背好包,站起來拍拍褲子:“那走吧。”
不經(jīng)歷走山路的艱苦,有些人永遠這山看著那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