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帆在座位上抿一口酒,笑了笑,并不吱聲。主客到了,菜自然很快上了上來。
剛才在晶晶小老師的車上忘了脫登山服捂出了不少汗,現(xiàn)在又被包間里的暖氣一烤,霍童只覺得毛衣上都起了倒刺,扎得她渾身難受,對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也就不怎么有胃口,面前轉(zhuǎn)到什么就隨便吃兩口,平時吃飯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是一點兒也找不著了。
趙千帆也不怎么招呼她,和伍德全聊兩句再回答下其他人偶爾的提問,也是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
兩人都正在磕巴,霍童背后衣兜里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偏著頭聽了聽,迅速掛斷,端著酒杯站起來對著眾人欠身:“各位領(lǐng)導(dǎo),家里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不好意思。”
一桌子十來個人,除了伍德全、趙千帆和醫(yī)院院長,全都站起來挽留。
霍童仰脖干掉杯子里剩的半杯酒:“孩子病了,家里只有老人在,抱歉掃了大家的興。”
一句話把一屋子的人都說愣了,不由自主都去看趙千帆。
趙千帆這才站起來半護住霍童,扭頭看向伍德全:“伍叔,我去送送?!?/p>
伍德全又仔細把霍童看了兩眼,點頭:“嗯,去吧?!?/p>
拿好了東西下樓走到飯店門外,霍童立在臺階上對趙千帆說:“一屋子人在那兒,你別送了,我自己叫車?!?/p>
趙千帆盯著她看了兩秒,抬手就往她額頭上戳,膽兒真肥啊,當(dāng)他不知道她故意那么說是吧?把人拽過來摟到懷里摁住了就親:“好好的你咒孩子干什么?犯渾。路上仔細著點,這邊完了我給你電話。”
霍童背著大包整個人往他懷里栽,貼上去叼住下唇再咬兩口:“知道。太晚的話就別打了,吵醒元元?!?/p>
然后推開他揮手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