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日記啦?”
張叔拿毛巾擦她的嘴,張叔給她脫鞋,張叔去收拾衛(wèi)生間。李阿鳳從包里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她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
“你倒說說,媽媽看你的眼神和爸爸有什么不同?”
“就是你偷看我日記那種眼神。”
“曉紅,媽媽喝醉了,讓媽媽休息?!睆埵鍘缀踉谡埱?。
“喝醉了?喝醉了我才有膽問啊,爸爸你說對不對?”李阿鳳把煙頭碾滅。
“就是你洗我的經(jīng)血被單那種眼神。”我說。
“睡覺去曉紅?!睆埵暹^來拉我。
“你讓她說。”李阿鳳崩潰了。
“就是你看我和繼父在一起時那種眼神?!蔽逸p輕說。
張叔一把將我推進(jìn)臥室,關(guān)上門。外面靜靜的,甚至沒有呼吸的聲音。
還有她給我買胸罩時的眼神。
記得顧城說,女孩天生有些壞毛病,若不然,他早成下流坯了。看到這里,突然想起這句話。
去陽臺看夜色。真奇怪,讀這個日記的時候,大多是夜晚。
燈火闌珊,百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