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OK,OK,OK,什么話題?
她:石雪,哈哈。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我:有什么好說的,今天上午我去她家樓下打籃球了,我技驚四座,她為我加油,我進(jìn)個球她親我一下,現(xiàn)在我舌頭還疼呢。
她:真惡心,真臭屁,你騙人。
我:騙人的話蘇晗是小狗。
她:郁放是小貓。
我:為什么叫我小貓?
她:因為小貓怕小狗。
我:呃,我暈了。
我消息發(fā)出半天后蘇晗還沒有回,我很納悶,便繼續(xù)問。
我:怎么不說話,死了嗎?
她:你不是說你暈了嗎?我就去打“120”救你了。你不是暈了嗎?怎么還能說話?
我:我想用磚頭拍你。
她:石雪和你熟嗎?
我:不太熟,我都不怎么敢和她說話。
她:你也有不敢說話的時候呀,肯定是當(dāng)時色膽包天,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我:暈。要是能有張石雪的照片就好了。
她:你就可以天天對著照片意淫她了,是吧?
我:嚴(yán)重正確!
她:夠狠,看在你這么悲慘這么誠懇的份兒上,我決定發(fā)揚我善良的本性,大發(fā)慈悲幫你一回。
我:你說你幫我搞一張?你怎么搞到照片?
她:找我一同學(xué),我辦事你放心啦。
我:你小子要是給我辦不成,我剁了你!
她:啦啦啦,不管。
我:你敢?。?!
她:去死??!
我:暈!我死了你怎么辦?
她:我在你死前先給你辦個保險,受益人寫我。放心,我不會讓你暴尸街頭的,好歹也得刨個坑把你埋了,再插根冰糕棍寫上“郁放之墓”。
我:我要自殺也要先拉上你。
我和蘇晗就這樣聊著,不知不覺聊了兩個多小時。不知不覺,我們聊到了高震。
我:你知道那天在樓頂高震和我說了些什么嗎?
她:不知道。那是你們的事,和我無關(guān)。
我:高震好像很在乎你。
她:我知道,他把我當(dāng)成他的東西。
我:我真的希望你過得好好的,希望我們過得好好的。
她:謝謝。
我:還有,以后有什么事兒,寫到紙條上給我吧,如果有時間的話,沒時間就算了,我有什么事就寫到紙上給你。對了,你既然沒車子我送你吧,也遠(yuǎn)不了多少。
她:算了吧,你不是有伴兒嗎?
我:你不知道我重色輕友嗎。
她:看出來了,但沒想到這么露骨。
我:那就讓我送你吧。
她:我自己走就行,鍛煉身體。如果你走運碰上我的話就順便帶我一程。
我:什么叫我走運的話,就跟你很那什么一樣。
她:我本來就很那什么。
我:那是,你給人的感覺就像吃了一個蒼蠅,爽極了!
她:這樣也挺好的。
我:那我下次見到你就親手喂你吃蒼蠅。
她:不用,我自己吃。
我:那我到時候用相機照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去,你絕對火。
她:那多好呀,我就讓它們都來咬你。
我:哎呀!不能聊了,我媽讓我下了,不然就打我屁股了。
她:打死你!88。
兩天假期很快結(jié)束,開學(xué)后我百無聊賴,就拿出齊炳燁的物理參考書來看,發(fā)現(xiàn)一道題被齊炳燁畫上了星號,仔細(xì)看看,果然是好題,因為用到了平時很少用的全過程動量定理。齊炳燁在書的空白處寫著:全過程動量定理,這個非常好用!從此全過程動量定理便被我和齊炳燁稱作“非常好用”,成天叫來叫去,樂此不疲。
學(xué)校安排的周末突擊考查,我和齊炳燁被分到一個考場,而且座位挨得不遠(yuǎn)。最后一門考的是物理,我在做最后一個板塊模型的時候遇到了困難,一瞥齊炳燁好像做出來了,便寫了張內(nèi)容為“最后一個大題怎么做”的紙條扔了過去。很快齊炳燁就傳了另一張紙條回來,我欣喜若狂。正在這時,監(jiān)考老師不知什么時候睡醒了,一張大手拍在我桌子上,將紙條奪去。我想,這下我要身敗名裂了。只見監(jiān)考老師打開紙條,皺了皺眉,轉(zhuǎn)向齊炳燁走去問:“你寫這個干什么?”齊炳燁恭恭敬敬地說:“老師,是這樣的,剛才那位同學(xué)考前借了我一支筆,我覺得非常好用,就寫了張紙條感謝他,我知道我擾亂了考場秩序,我錯了,下不為例。”老師沒說什么,走了。我從他們的對話中心領(lǐng)神會,動用全過程動量定理將那道題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