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Summer的創(chuàng)始人,夏晴在會場里沒少忙活,她連體裙搭配黑色小西裝,加之一頭干練的短發(fā),柔美不失莊重,脖頸上的鉆石項鏈更襯出她白皙的肌膚。她挽著的韓子卿,西裝剪裁合身,一表人才溫文爾雅。天成佳偶,不過如此。
這次請來的客人,也大都是由凌笑引見的,目的不過就是幫夏晴拓展一下在東區(qū)的人脈關(guān)系。一晚上下來,夏晴就拉了好幾筆單子,當然都是看在凌家的面子上,而韓子卿也收獲不少。夏晴心里多少是感激凌笑的,只是場面上還維持著略帶疏離的客套。
等送走了凌笑和大堆賓客,又幫著公司里的人收拾了殘局,坐上韓子卿的跑車已經(jīng)是十點了。夜幕低垂,掛著兩三點星。夏晴支著頭,有些困倦。
“身體還撐得住嗎?”韓子卿穩(wěn)穩(wěn)地開著車。
“我的酒你不都幫我擋了,還有什么可擔心的?!毕那缙沉怂谎?,嗤笑:“這才剛剛開始,連‘元裴’的邊還沒沾到?!逼?,夏晴又問道:“凌笑……你和他說什么了?”
她剛剛在酒會看到他與凌笑單獨站在一塊,也不知道兩個男人在說什么,隔得那么遠,又似乎是站在陰影里,什么都聽不到,什么表情都捉摸不到。
“你當著凌笑,故意客套和他拉開距離,跑到我這里來卻又護著他。”
“我不想和凌笑走太近是因為凌家牽扯太多,但這并不代表我不關(guān)心這個發(fā)小,他可沒有凌冽那么好的手段來保護自己。”
黃燈閃爍,轉(zhuǎn)紅。韓子卿緩緩停下了車,他偏頭望向夏晴,清而淺地一笑:“只要他不觸及我的底線,我不會動他。不過……他剛才,和我提到裴默。”韓子卿在“裴默”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夏晴愣了愣,淡淡回了一句“是么”,就從手提包里取出煙盒,打開車窗正要點,卻被韓子卿奪過,扔到一邊。
“身體不好,煙酒少碰。”
夏晴盯著空空如也的指間,蹙了蹙眉:“我還沒那么弱不禁風?!?/p>
“哦?那當年貧血暈倒的人是誰?胃出血的人又是誰?”
韓子卿毫不客氣地反問,夏晴頓了頓,吐出四個字:“時過境遷。”
是的,時過境遷,那些往事,何必再提。
兩人一路沉默,直到車駛?cè)氲叵萝噹臁?/p>
進了電梯,韓子卿盯著跳動的樓層數(shù),突然陳述般地吐出一句話來:“你猶豫了,因為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