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件,四象橋1位年過60歲的婦女,被日本兵強奸。后又用刺刀扎進她的陰戶,慘死。
第333件,1月31日下午8時,兩名日本兵闖入三牌樓某宅,索取花姑娘,老嫗(71歲)不從,日本兵即加以毆擊,還要剝她的褲子。老嫗不從,頭部又遭痛擊。
第307件,住三牌樓火車站附近的1位年過6旬的婦女,最近已被強奸10次以上。
第283件,2月1日,在田村街(音譯)384號1位50余歲的老嫗被強奸。
第436件,2月5日,3名日本兵闖入三牌樓鄭姓(音譯)老嫗家中,1個把守門口,2個輪流奸污。老嫗已經60多歲了。事后,1個日本兵還強迫老嫗以舌舐拭陽具上的穢物。
上述除第333、第436件引自田伯烈著作外,其余皆引自《南京安全區(qū)檔案》。按日期編排。
日軍的強奸暴行不單是《南京安全區(qū)檔案》有某些記載,一位外國牧師給友人的信中也陳述日軍的強奸暴行。該信中說:
萬人以上赤手空拳的平民遭槍殺,其中不少是老弱婦女。據(jù)德國同事統(tǒng)計,強奸有兩萬件,其實多半不止此數(shù)的。只是金陵大學一處,我知道全案細節(jié)者一百件以上,獲有證據(jù)有三百件,這種痛苦與恐怖是無法想象的。只在金陵大學一地,小至11歲的女孩,老至53歲婦女都被強奸。在其難民群中,72歲和76歲的老太太都難逃免。在校場上,17個日本兵在光天化日之下輪奸1個婦女。事實上,這些強奸案件有三分之一是在白天干的。(引自《戰(zhàn)爭狂人東條英機》第94頁)
很明顯,這個外國牧師是在總結安全區(qū)內日軍強奸案件基礎上寫這封信的,說得有根有據(jù),令人信服無疑。我們再來看看先奸后殺的例子:
(1)陳吳氏,58歲,住佛心橋20號,12月14日被日軍中島部隊3名士兵強奸后殺害而死。
(2)程張氏,58歲,住三牌樓洪廟2號,37年冬,日軍進城時,數(shù)名日本兵將她強奸,后用木棍由下部通入腹部致死。
(3)孫陳氏,31歲,住李府巷2號。12月19日,中島部隊數(shù)名士兵闖進她家,將其輪奸,當夜身亡。
(4)王婁氏,44歲,住高輦柏村。12月13日,她在家看門守家,日本兵闖進她家,先奸后殺,死時赤身裸體。
(5)楊周氏,17歲,住黃泥塘。12月14日,她躲在地洞里,數(shù)名日本兵闖進地洞對她進行輪奸,后復用槍擊中她的頭部致死。
(6)張孟氏,31歲,住中華門外賽虹橋北村55號。受害時她正在生養(yǎng)的月子期中。12月15日,被1名日本兵奸污,因受傷感染致死。
(7)伍馬氏,37歲,住黃泥塘。12月18日,數(shù)名日本兵闖進她家,先進行輪奸,后將她殺害。
(8)陶湯氏,18歲,住門東仁厚里5號。12月13日,日本兵闖進她家搜索,逐被日本兵輪奸,又用步槍對她射擊,再用刺刀戳于肚子,并以火燒死,其情至慘。
(9)孫劉氏,48歲,住三藏殿下邊。12月20日,日本兵將她從她家里拖至雨花路,先奸后殺。
(10)12月16日,在四方城18號,將蕭小五子強奸后,用刀殺死。
這里僅介紹10例先奸后殺的一般情景,在2萬起左右強奸案件中是微不足道的小數(shù)。但僅就此也可以看出日本兵的殘忍成性。那么,人們一定會問:日本兵為什么要先奸后殺呢 這個問題上岡本健三作了毫不含糊的回答。他作為日軍的士兵參加了杭州灣登陸戰(zhàn)和攻陷南京戰(zhàn)役。他在《參加杭州灣敵前登陸》一書中就親眼所見南京大屠殺作了正確評論后說:
強奸事件也不是謠傳,而是實有其事。占領南京后不久,情況糟得很。自杭州灣登陸后,軍隊里就沒有女人了。士兵們都是青年……上級說,如果干了那種事就當場把女人殺死。不許用刺刀戳,也不許開槍射擊,應該把她打死。這樣做是為了不使人們知道那是誰干的……干壞事的,不僅僅是士兵。有時軍官先干在前頭。(載《中國》1971年8月號)
岡本說的是事實,完全符合當時南京的情況。但他因是士兵,活動范圍受限,視野就不那么寬廣,因而所反映的僅僅是局部情況。那么就強奸暴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的證詞又是怎么說的呢
馬吉牧師就法庭提出的訊問,作證時回答說:
那與剛才說的情況一樣,既情況極為可怕,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如果婦女拒絕受辱進行反抗,那就會立即遭到殺害。我拍下了這種情況的照片和影片。從中看到,婦女的頭被斬或全身被刺……如果婦女的丈夫想要搭救他們的妻子,她們的丈夫便會被殺害……我們外僑感到最困難的問題,是無法阻止日本兵帶走男子,可是阻止了日本兵到處強奸婦女的行為。(《遠速》48號,載洞富雄編前引資料集,第91至93頁)
馬吉牧師偷偷拍的影片曾秘密帶回美國。因影片拍攝的日本兵強奸婦女后加以殺害的現(xiàn)場慘不忍睹,人們覺得刺激過于強烈因而只在少數(shù)人中放映。但是,1946年東京審判時為了配合揭露日軍的暴行,曾在東京一度上映,幫助日本國民提高認識,扭轉對“皇軍”迷信的觀點起到了積極作用。
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貝茨博士除了陳述國際委員會提出的報告,相信至少有2萬人被強奸外,就安全區(qū)的強奸情況作證時說:
日本兵成群結隊,幾乎每天每晚到處在馬路上游蕩,特別是在安全地帶內轉來轉去。當時,大多數(shù)市民住在安全地帶內,約有15至20個士兵結成一伙,他們?yōu)榱藢ふ覌D女進行強奸,到處亂竄。日本兵還侵入了老百姓的家中。我清楚地記得發(fā)生在大學里的強奸事件。這種事有時在夜里發(fā)生,而多數(shù)又是在白天發(fā)生,不少是在路旁進行的。在南京神學院內,我的1個朋友看到17個日本兵輪奸了1位中國婦女。這里,不特別去談論與這類強奸有關的發(fā)瘋似的或殘暴的事件,但要附帶一提的是,就是在大學內,連9歲的女孩和76歲的老婆婆也被強奸。(《遠速》36號,載前引書Ⅰ,第50至5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