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東西殺人于無形,若深陷其中,便無法自拔,比如懶骨頭,比如愛情。
文/四月天晴
一
2007年6月,我蝸居在北京東城區(qū)某街道某胡同的一個小房子里,勤扒苦做,靠幫幾個小廣告公司做點零碎的事來養(yǎng)活自己。雇主中有一個叫朗布的家伙,百無聊賴中經(jīng)常過來騷擾我。
朗布在學校時喜歡寫點小詩,畢業(yè)后做地產(chǎn)策劃,風生水起,炒火了幾個樓盤,眼下正戴著一頂南瓜型的田園帽,趾高氣揚地歪在我色彩明媚的懶骨頭上。
自從上次老媽不遠萬里突然大駕光臨我獨住的寒舍,窺探了一番后,回去跟我兩個已經(jīng)出嫁的姐姐嘲笑我的閨房狀似狗窩后,我花血本把自己這小小的一居室大大整修了一番。布置完我的小閣樓后,出門時我常常會因為舍不得多花一塊錢坐空調(diào)車而多等半個小時或一個多小時坐普通公交,還會因為要買便宜面包而忍著饑餓徘徊,專等面包店打折時間的到來……
于是我對朗布說,我怎么越看你越覺得討厭啊,四方臉、熊貓眼睛、香腸嘴、頭發(fā)二八開,頭上還頂著一個南瓜,你自己照照鏡子看啊……你不要坐我的懶骨頭!
喂!這個沙發(fā)還是本帥哥辛辛苦苦幫你抬回來的,犒勞哥哥坐一下也是應該的。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這家伙不緊不慢地說道。
雖然我承認搬家布置蝸居的過程中朗布出了不少力,可他這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唉,看在朗布失戀的分上,就姑且容忍這小子放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