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繡文想起這兩天冷淡了匡宗元,看來又需加緊懷柔。忙說:“我干嗎騎驢找驢?能和你這樣的男士合作,是我的福氣啦。今天真是有事,是去見一位小姐?!?/p>
匡宗元敲一下鍵盤,說:“卜總,你不要罵人不帶臟字啊?!?/p>
卜繡文愣了,反問道:“我何時罵你了?”
匡宗元說:“我抓了個現(xiàn)行,你還能不認嗎?你這話還沒落地呢!你說我是驢啊?!?/p>
卜繡文一驚,心想這家伙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罵他?糟了,露餡了??磥硎切睦镉惺裁?,嘴上就很容易帶出來。以后還得高度警惕?,F(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切不能惹他不快。雖是玩笑,也要就地消毒。忙把嘴角吊高,咧得比微笑時大得多,說:“匡總挑我的眼了,是不是?我是個綠色主義者,主張動物植物一律平等。所以啊,在我的字典里,凡是提到動物的時候,沒有一點貶義,都是親密的意思……”話說到這兒,看到匡宗元面上漸漸有了春風(fēng),松了一口氣??吹娇镒谠樕系拇猴L(fēng)漸漸泛濫,有了洪水般的肆虐之意,又罵自己慌不擇路,貿(mào)然之間吐出了“親密”一詞,讓對方多了非分之想??磥恚藢δ腥说摹岸取?,真是不好把握啊。
特別是你看不起的一個男人,又要與他合作,還不能讓他察覺這種反感和利用,你說難不難?匡宗元果然就坡下驢,說道:“卜總把我當親密伙伴,真是令我感動。好好,我記下了?!?/p>
“從此,當卜總說我是騎驢的時候,我就當自己是騎士了?!彼脵C拍了拍卜繡文的肩膀,就在這電光石火間,居然在抬手時,隔著外衣,準確地用小指勾了一下卜繡文胸衣的松緊吊帶。那繃起的尼龍帶,彈弓一樣擊打著卜繡文的肩胛。